谢承泽醒来时,那喝得酩酊大醉的四人早已不知去向,就连小白虎也不见踪影,只剩他一人躺在床上两眼迷濛。
赖了一会儿床,谢承泽才艰难地从被窝里爬起来,武德殿內伺候人的宫人之前都被撤去,所以他去厨房找水简单洗漱了一下后,这才去前院找此时应该在练武的谢守均。
谢守均果然在院子里练枪,在看到谢承泽时,他放下枪拿起旁边的布巾擦了擦汗,刚想对谢承泽说什么,眸光落到他脖颈上突然一顿。
“怎么了?”见谢守均眼神怪怪的,谢承泽疑惑地问道。
“……”谢守均收回视线,“没什么。”
坐在石椅上,谢守均沉默地擦著额角的汗珠,然而余光里那抹惹眼的淡红却仍旧无法让人忽略,他张了张口想问什么,但最终还是改口道,“今日醒得挺早,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都行,简单点就好~”谢承泽单手撑起下巴,“瑾瑜呢?怎么没见他人?”
“不清楚。”谢守均摇摇头,“他醒得比我早,或许是去別的房间歇息了。”
谢承泽点点头,没再问沈渊和谢子渺的下落,他二人大概率是上朝了。
吃过早膳后,谢承泽便收拾收拾准备去御书房批奏摺了,刚准备走,谢守均突然叫住了他,手里递过一条狼皮做的围巾,“天冷,围上吧。”
谢承泽伸了伸脖子,感觉今天的风挺小的,並不算冷,不过这毕竟是来自兄长的关怀,谢承泽还是收下了,在脖子上胡乱围了两圈,受用道,“那我走啦!”
谢守均目送著他离开,半晌后,才站在原地微微轻扣住下巴,低喃道,“奇怪,当时有这么深么……”
……
谢承泽来到御书房,才发现谢瑾瑜竟然也在。
看到谢承泽那一刻,谢瑾瑜便下意识地盯向了他的脖颈,暗沉的目光隱晦不明,“二哥很冷么,怎么突然围上项巾了。”
“哦,皇兄给的,感觉挺好看的。”谢承泽见他的眼神也怪怪的,不禁摸了摸脖颈上的狼皮项巾,再度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今天一个两个看他的眼神,都这么奇怪?
谢瑾瑜微微垂下眼瞼,“嗯,没什么……”
“倒是你,怎么突然来御书房了?”谢承泽走过去,看到书案上堆叠的奏摺被分成了好几份,伸手翻看了一下,隨后讶异地发现奏摺都已经被分类,废话的一摞、民生的一摞、兵事的又是一摞。
“想给二哥减轻一下负担。”谢瑾瑜抬眸笑了笑,温顺得依旧像是羊圈里最爱黏著牧羊犬的小羊,“二哥每天回武德殿后,看起来都很累。”
谢承泽內心不禁有些触动,“你有心了。”
谢瑾瑜垂眸低笑,伸手取来硃砂开始给他磨墨,像是隨意聊天般问道,“二哥昨夜睡得可好?我们没有打扰到你吧?”
“嗯?没有,你们都醉得很沉,连梦话都不说,很安静。”谢承泽翻阅著奏摺,提笔蘸了蘸硃砂圈了些重点,隨口答道,“我也睡得很沉。”
谢瑾瑜弯了弯唇,“嗯,那就好。”
二人不再言语,而是低头开始批阅奏摺,等建帝下朝后来到御书房,便看到这兄弟二人十分和谐地坐在一起,原本堆叠遗留的奏摺也已经被清理了大半。
建帝立马兴冲冲地让赵公公把今天新呈上来的奏摺也递了过来。
谢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