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到点了,儿臣可以走了吗?”谢承泽可怜巴巴地望著建帝,“太子弟弟中毒还需要人照顾呢,您也不想后继无人吧?”
建帝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走吧走吧。”
谢承泽连忙放下硃笔,跑出了內房,跑了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又折了回来,“那个沈大人……”
“朕与沈渊还有话谈。”说完这句话,看著谢承泽肉眼可见的失落,建帝这才觉得心中畅快了许多,故意道,“嗯,朕要將他留很晚,你先回去吧!”
切。
谢承泽暗暗低骂一声,这才不情愿道,“好吧。”
“唉,这孩子。”建帝无奈地摇摇头,“沈渊,在泽儿身边应该挺难的吧?”
那孩子也是个黏人的,沈渊一大好青年,前途无量,结果被泽儿看上,以后的仕途怕也到此为止,顶天了也不过个侍郎罢了。
沈渊闪了闪眸。
陛下这是在试探他与谢承泽关係这般好,是否是要与谢承泽结党营私吗?
得打消陛下的顾虑才行。
於是他沉声回復,脸上儘是肃穆的正派之色,“臣一向是为建安做事,在殿下身边,不过是为了让建安百姓生活得更好罢了。”
建帝不禁嘆了口气。
他果然没看错人,沈渊继承了沈家的忠臣风骨,一心为民为皇室。
只是苦了他了,为了建安百姓,只能忍辱负重地留在泽儿身边,说不定还要忍受泽儿一些轻佻的行为……
唉,希望泽儿日后不要负他吧。
摆摆手,建帝怜悯道,“下去吧,若日后受了委屈,儘管来与朕说,朕为你做主。”
沈渊抬头看了建帝一眼,以为他的意思是以后若是在官场上受到陷害,可以找他做主。
於是沉声道,“谢陛下。”
沈渊离开御书房后,发现谢承泽並未等他,於是便朝著武德殿的方向走去。
“小没良心的,明知陛下並不会留我太久……”他边走,边轻声嘀咕,“白接了他这么多天——嗬!”
“哈!”
墙边突然窜出一只小猫,又得意又恶劣地指著他道,“说我坏话!被我逮住现行了吧!”
沈渊退了一步,摸摸快跳的心臟,一时又好笑又无奈,“……幼稚。”
竟然学小孩子,躲在墙边跳出来嚇人。
“分明是你还不够了解本殿下。”谢承泽摇头晃脑道,“没想到啊,沈大人竟然还能被这么简单的招数嚇到,以后本殿要讲给你的子孙后代们听,让他们都笑话你,嘻嘻嘻。”
“那殿下怕是要失望了。”沈渊抬手拭去他鼻尖上的硃砂墨跡,风轻云淡道,“为了不让殿下的心愿达成,臣也只好一生不娶了。”
谢承泽:?
这么狠?!不愧是权臣!
“看来若是以后被人问起臣为何不愿娶亲,臣也能拿殿下当靶子了呢。想来臣为殿下当了这么久的靶子,殿下定然也不会恩將仇报,不愿背负这个罪名的,对吧?”男人继续补刀。
谢承泽:……
谢承泽:对你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