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客官气质不凡,隱有锋芒,如果能配以一口削铁如泥的好软剑,一定能如虎添翼,威力大增!”
许元眸光不由一亮。
这部剑法讲究以巧破力,以快打慢,与他新近获得的【九玄天蚕】软剑,倒是颇为契合。
最后,钱管事郑重地打开了第三个玉匣。
里面是一本厚重无比的赤色秘籍,刚一打开,便有一股刚猛霸烈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本【崩山三十六击】,同样是三品中乘拳法!”
“此拳法,走的是至刚至猛、霸道无匹的路子,共有三十六路变化,一招强过一招,劲力层层叠加递进,威力巨大绝伦!”
“若能练至高深处,开碑裂石不过等閒,更有崩山断岳之威能!”
许元接过这本赤色秘籍,仅仅是翻动书页,便能感受到其中透出的那股惊人拳意。
他心中颇为满意。
这三部秘籍,正是目前最急需的!
“就这三本了。”
许元將三本秘籍放到桌上。
“多少银两?”
钱管事见生意谈成,而且还是如此大的一笔,顿时喜上眉梢,连忙躬身道。
“【流云飞渡】价值一百一十两黄金。”
“【七星曜剑术】与【崩山三十六击】都是二百两黄金。”
“三部秘籍,总共是五百一十两黄金。”
他顿了顿,笑容可掬地补充道:“贵客如此爽快,小人斗胆做主,给您抹去零头,就算五百两,如何?”
许元也懒得还价,对他而言,这点黄金不过九牛一毛。
他直接从怀中取出五张面额百两的金券,隨手递了过去。
钱管事接过金券,仔细验看无误后,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態度也愈发恭敬谦卑,只差把许元当成財神爷供起来了。
“客官当真是豪气干云!日后若还有任何需求,只需一句话,小的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帖帖!”
购得所需秘籍,许元心中一定。
他並未选择立刻离开繁华的西京城。
略作思忖,他脚步一转,径直朝著工部衙署的方向行去。
有些事情,在远行前,必须安排妥善。
工部衙署內,柳清丰听说许元到访,惊喜交加地亲自从內堂快步迎了出来。
“许真人,今日怎有閒暇前来?”
柳清丰满面春风,亲自为许元引路斟茶,热情之余,更透著一股发自內心的敬重。
许元也不绕弯子,他从怀中取出一沓厚实的金券,轻轻放在了柳清丰面前的案几上。
金光闪闪,足足有一千两。
“柳大人,晚辈这里有些许俗物,想请您帮一个小忙。”许元的声音平静,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分量。
柳清丰一怔,隨即正色道:“真人有任何吩咐,直说便是,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生分?”
许元微微点头,沉声道:“晚辈昔日在青州清河郡时,曾受过一位名叫秦阿秀的姑娘诸多照拂。”
“如今晚辈也算略有薄產,便想请柳大人寻个绝对稳妥可靠的人,將这些银两悉数送去给她,务必让她后半生能够衣食无忧,不再受苦。”
他即將远行,前路未知,时间紧迫。加上如今身份已然不同往日,如果亲自回去一趟,反而可能给阿秀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与纷扰。
由柳清丰这位工部侍郎出面安排,通过官方渠道。
不仅稳妥隱秘,更能让地方官吏对阿秀日后的生活多加照拂一二,这才是真正的万全之策。
柳清丰闻言,凝视著许元,目光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深深的讚许与钦佩。
他自然知晓许元出身清河郡,也曾隱约听闻过一些关於那位阿秀姑娘的事情。
此刻见许元功成名就,贵不可言,却依旧不忘昔日微末时的恩情,这份重情重义的心性,著实令人心折。
“真人高义!”柳清丰慨然应允,语气郑重,“这件事,我亲自督办,一定挑选最得力的心腹去!保证將这些金券和真人的情谊,一分一毫都不会差地送到阿秀姑娘手中。”
“真人放心,以后清河郡那边,我也会特別交代下去,一定会让人多加照拂,绝不会让阿秀姑娘受半点委屈!”
“如此,便多谢柳大人费心了。”许元缓缓起身,对著柳清丰郑重地深施一礼。
“真人客气了!”柳清丰连忙起身,快步上前將他扶起,又带著几分关切问道:“真人这次前来,难道……是要准备远行了?”
许元点了点头,目光望向窗外,平静道:“不错,准备往西边游歷一番,锤链己身,期望能有所精进。”
柳清丰闻言,微微頷首,神色间带著一丝关切,郑重道:“那真人务必万事小心。途中如果遇到任何需求之处,或是有射呢么难处,隨时可以传讯回来,工部上下,一定会鼎力支持,绝不推辞!”
与柳清丰辞別后,许元返回了护国真人府。
他將新购得的三本珍贵秘籍,逐字逐句地仔细研读了一番,將其中的精要奥义尽数记於心间。
隨后,又將远行的行囊细致打点妥当。
次日。
天色刚刚破晓,晨曦微露。
许元换上了一身更为寻常普通的灰色劲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他还对自己的容貌特徵略作修饰,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引人注目,更像一个普通的江湖游侠。
一切准备就绪。
许元悄然无声地离开了这座繁华鼎盛的西京城,辨明了方向,身影几个起落,便已消失在官道尽头。
一路向著苍茫的西方,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