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外面，冷声赶人：“我刚才说了，没时间和你敘旧聊天，你孩子没了，是你自己倒霉，想怪在我的头上？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

事到如今，林清清还敢用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来说话。

沈星晚眸光像是寒冰，她也隨之站了起来，没多囉嗦，直接伸手，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重重的响声，让帘子外面的嘈杂聊天声，都安静了下来。

巴掌印瞬间让她的脸红肿了起来，林清清捂著脸，不可置信地看著沈星晚：“你竟然打我？”

沈星晚缓步走近，带著压迫的气势：“不能打你吗？还是要我详细说说，为什么我的胸针会在董川的手里？又为什么那天傅潯会恰好经过？”

林清清眼里都是恐惧，知道外面很多人都在听著，不敢再开口，只能死死地盯著沈星晚。

她还以为，这个女人跟著傅潯一起死在了海里，今天见她出现，让林清清已经乱了阵脚，结果她还找上门来……

沈星晚所想要的威慑已经到位，然而报復也才是刚刚开始。

“你既然回来了，那就很好，就好好睁大眼睛看著，你和你的家人，是怎么一步步走向毁灭的。”

沈星晚缓缓说著最后一句话，掀开帘子要离开。

然而帘子一打开，沈星晚就看见，这些舞蹈演员……都还好奇地看著这边。

直到她出来，那些人才慌忙去做自己的事情，手里的动作十分仓皇。

沈星晚只看著一个窈窕的背影，听说在芭蕾舞当中，这位舞者是年轻中的佼佼者，离舞团的首席只有一步之遥，而这次的演出女主角，被林清清给抢了，她一定很不甘心吧。

沈星晚回到坐席的时候，程之衍已经和人交谈完回来了。

人一坐下，他就握住了沈星晚的手：“你要再晚一秒回来，我就要去找人了。”

沈星晚冲他温和一笑：“我只是去见了一下林清清，不过也没聊什么。”

程之衍並没有深问，也不想知道她去找林清清做什么了。

“想做什么，儘管去做，但是之前，一定要跟我说一声。”

来的宾客们都已经落座了，演出快要开始，沈星晚回握住他的手：“听说今天林清清邀请的舞团很有名，演出应该会很精彩，快看吧。”

隨著音乐的开始，帷幕拉起，舞者们跳著轻快的步伐入场。

沈星晚虽然不太懂舞蹈，却也能被这些肢体语言感受到情感。

不过，今天来的观眾，大多都是商人，这些人在乎利益，附庸风雅的极少，恐怕不能理解这舞剧的深意。

隨著故事的展开，林清清作为主角登场。

毫无疑问，在聚光灯之下，任何人都会成为焦点，可有了刚才专业舞者的衬托，她这个主角的舞蹈基本功，似乎效果平淡。

她下肢力量不够，跳起舞来，总让人觉得差了点什么，难怪在回国之前的那段时间，在国外也没能混出样来。

这也是沈星晚第一次看林清清的舞蹈，虽然是外行人，却也看出了一点门道，心里对她做下评价。

只是……事態的发展好像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