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末將请战!”
“大帅,末將只需三万人,若夜半时分不能回城,请斩我头!”
“末將只需两万,傍晚时分必定拿下城外敌军!”
“末將只要一万人......”
“末將五千......”
看著诸將癲狂的样子,仿佛城外敌军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盘中之餐,林时不由得嘴角一抽。
他目光移向开口只要五千人那將领,没好气道:“五千人你就想吃下三万敌军,怎么不再吹大点呢?”
“哈哈哈哈~”
听见林时的呵斥,其他將领瞬间鬨笑起来。
那將领梗著脖子,不忿道:“末將就要五千人,还请大帅准允,若末將不能斩下城外敌军主將的头颅,末將愿自杀谢罪!”
“行了,別吹牛逼了,本帅叫你们来,不是要听你们吹牛逼的!”
林时摆摆手,打断了诸將的鬨笑声。
沉吟片刻,他看向那將领,沉声道:“陈琮,本帅予你精锐一万,震天雷四万枚,尔可出城与城外那三万敌军一战?”
陈琮瞪大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四万枚震天雷,真的假的,大帅,您可不要哄骗末將。”
“你也配本帅骗你?”林时笑骂一句,吩咐道:“本帅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儘可能的减小伤亡,反正武器研发出来,就是拿来用的,能用武器破敌,就没必要用人命,能做到吧!”
“能,肯定能!”陈琮当即拍拍胸脯,对著林时保证道:“四万枚震天雷,要是还破不了三万敌阵,末將死了算了!”
林时懒得听他废话,像赶苍蝇似的摆摆手:“如此,尔便去点兵去吧,速速出城,將城外敌军解决。”
“得令!”
陈琮领命,大步转身离去。
一万人对三万人,还需要在天黑之前破敌,听起来是有点离谱。
但还配备了四万枚震天雷的话,就显得很合理了。
四万枚震天雷,未必能对城外敌军造成多少杀伤,但绝对能嚇破他们的胆子。
毕竟,这是真正的降维打击。
大梁一路打进关中,魏军士卒之所以投降者多逃窜者少,便是因为被震天雷嚇破了胆子。
目送陈琮离去,一眾將领眼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早知道吹牛逼就能领兵出战,刚才他们就应该吹自己只要三千人,两千人的。
白白让陈琮捡了这么个大便宜,真是让人不甘心啊。
林时送走陈琮,也不再继续分心,而是开始对如何应对敌军主力做出部署。
此战,將会是今年大梁与大魏两国之间的最终决战。
这一战若胜,则大梁將在雍州彻底站稳脚跟,大魏也將永远的失去霸主地位。
而此战若败,大梁便只能退守汉中,大魏也將重新夺回霸主地位。
因此,儘管林时对这一战志在必得,他也不敢在战术部署上大意。
城中所有能够动用的力量,包括损兵折將的镇景司亲卫,也都被林时给用了起来。
这一战,他需要全力以赴。
就在林时针对此战做出详细部署之时,城外也响起了无尽的喊杀声。
陈琮率领的大军一出城,便一窝蜂的朝魏军大营杀了过去。
而魏军主將,见梁军竟然只派了一万人就敢出城劫营,一下子就上头了。
这是对他的侮辱,更是对大魏的侮辱。
从来战爭都只有大魏以少胜多,什么时候懦弱的梁人也敢只派出己方三分之一的人手便敢来劫营了?
於是,魏军主將不顾副將的苦苦相劝,果断选择迎敌。
他就不信,他攻不下潼关,还能连一万魏军都打不过。
副將不死心的出声劝道:“將军,据说梁军手中有一种威力奇大的怪异武器,非人力所能敌啊,如今我朝主力即將兵临潼关,我军不妨暂避锋芒,待与主力大军会合,在一雪今日之耻。”
“滚开!”魏军主將一把掀开副將的手,怒声道:“什么威力奇大的怪异武器,我看都是那些懦夫战败之后的藉口罢了,若是梁军真有那种武器,咱们这一个月的僵持下来,梁军为何不用?”
副將神色难看:“將军,三思啊!”
“本將已经思之再思,尔不必多言!”
魏军主將独断专行,大步走出营帐,对著传令兵厉声喝道:“传我將令,全军迎敌,今日,定要將这只不知死活的梁军给我全部吃下!”
梁军阵中,陈琮看著魏军大营里的魏军士卒竟然摆开了列阵迎敌的架势,不由得嘖嘖称奇。
“这些魏军,是觉得我军这段时间不用火药,便没有火药了吗?”
他嘟囔一句,顿时惹得身旁的亲卫脸上浮现一抹狞笑:“这支魏军,可能还是不愿相信,我军真有火药这种利器吧?不过,这不重要,很快他们就会为他们迎战的准备后悔!”
陈琮点点头,立即传令道:“传令全军,即刻变阵,不要给我心疼火药,给我狠狠的炸!”
“得令!”
陈琮话音落下,传令兵立即挥动旗帜。
很快,一万人的方阵便化作一字长蛇阵,欲要將魏军三万人的大营围起来,並一口吞下。
“轰隆~”
隨著城外战场上的第一枚震天雷的炸响,城中白虎节堂之內,林时也做完了决战的全部部署。
这一场决战,既然是决战,林时便不可能当作寻常的守城战来打。
而是要儘可能多的对敌军进行大规模的杀伤,消耗北魏的有生力量。
因此,林时罕见的动用了军中骑兵,將军中两万轻骑尽数遣出城去,藏在了渭水原以北的密林深处。
骑兵的作用,便是为了防范敌军主力溃逃。
林时做完一切部署之后,城外的爆炸声也逐渐密集起来。
诸將正欲散去,却见姬玲瓏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走进了白虎节堂。
看著姬玲瓏一瘸一拐的样子,诸將先是朝林时投去一个曖昧的眼神,这才对著姬玲瓏拱手见礼。
林时懒得搭理他们,笑吟吟地看著一脸嗔怪的姬玲瓏,笑问道:“陛下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