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自如却是踉踉蹌蹌的走到一旁。
也不管官员仪態了。
一屁股坐了下去。
神色惨然的大笑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完了啊!”
大笑一阵。
刘自如顿时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
镇景司,府库前。
林时带著聆月,陆鸣,李忠,姜云梦,等人监视各种財货入库。
月儿和娟儿手持纸笔,正在登记造册。
几人身旁,还有几辆马车还在卸货。
聆月和陆鸣愣愣的看著眼前这些財货。
脑子直到现在都没有转过弯来。
他们不就是去筹备了一下南北镇抚司的事情。
怎么一转眼,镇景司就发財了?
谁能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终於,隨著几名镇景司密探,从马车上卸下最后一尊三尺高的红珊瑚。
今日的財货总算入库完毕。
月儿和娟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月儿率先拿起纸张。
对著林时匯报导:“公子,今日入库黄金一共九百四十三两,白银一万六千四百两,铜钱三千零二十九贯,折合现钱一共两万八千八百五十九两。”
月儿说完。
娟儿也急忙起身。
匯报导:“公子,今日入库字画一十三幅,其中六幅为名家所作,剩余七幅为当代名家临摹。古玩六十七件,两件为前朝皇室御用,三件为.......另有田庄,地契,商铺各.......”
“所有资產若折合市价,约莫能值现银十九万两有余。”
听完月儿和娟儿的匯报。
一旁的聆月和陆鸣等人差点惊掉下巴。
就这么一晚上时间。
镇景司就有了二十二万两银钱的入帐?
这这这......
这都赶上镇景司三年的活动经费了啊。
听见这个数字,林时也是有些诧异。
在他的估算之中。
如刘自如这般五品小官。
哪怕他是位轻权重的代表。
能有个数万贯家財也就顶天了。
现在看来。
大梁的官场,远比他想像的要烂得多啊。
一个五品官,竟然都能有数十万贯家財。
须知,按照大梁的官制。
五品官一年的俸禄,也就和聆月一个月的俸禄差不多。
只按年俸四百两来算。
至少得五百年,才能攒下这么多家底。
“嘖~”
回过神来。
林时不由得嘖了一声。
有些惋惜道:“这刘自如怎么才是个五品官呢,他怎么就不能是个一二品的大员呢?”
“这也太不爭气了,就贪这么点钱,够谁的!”
这话一出。
在场的眾人顿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就连姜云梦这个外人。
也被林时无耻的嘴脸惊呆了。
她吶吶道:“大哥,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无耻啊?”
林时倏地转头。
眼神不善的看著她:“有吗?”
姜云梦一愣。
忙小鸡啄米般摇头:“没有没有,大哥最帅了!”
林时转怨为喜:“这还像句人话。”
姜云梦回敬大大的白眼。
聆月表情一言难尽的走到林时身旁。
压低声音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能让镇景司自负盈亏的法子?”
林时义正言辞道:“怎么了,不行吗?”
聆月神色复杂至极,有些难以启齿道:“这......有失体统啊,咱们毕竟是陛下的近卫,这般行事作风,难免为人詬病......”
林时脸色一板,急忙纠正:
“你这想法有问题,得改,必须马上改。”
“我告诉你,正因为咱们镇景司是皇帝近卫,才不能让这些本该进入国库的银子,进了贪官口袋!”
“而且,银子这种东西,谁都是,別人不完,咱们帮著多点,这也是在做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