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哪里还看不出来,太子殿下压根儿就没將阿嫻放在眼里,太子这分明是在皇后打擂呢。
太子的身世,大家多少都听过点的。
后宅里的腌臢齷齪手段,她们都是深諳其道。
可想,皇后当初將人赶出王府,她虽没有下手將人害死。
然而將一个美貌的柔弱女子赶出去,这和让人去死也没有什么区別。
对一个害死了自己生母的仇人,太子殿下怎会忘记?
想来太子殿下一直没有报復皇后,那是没找到名正言顺的时机,师出无名,终究落人话柄。
想通了这其中的动中窾要。
她们想要两边都討到好是不可能的,今天谁若不表个態,太子就能直接送她们去见太皇太后。
当即就有人道:“太子殿下,臣妇等不认识这个阿嫻,是皇后娘娘说喜欢阿嫻的紧,也看重她,所以臣妇不敢怠慢啊,就怕皇后娘娘怪罪,臣妇蠢钝。”
其他命妇就怕落后被太子给送到山上去,爭先恐后道:“太子殿下明察,臣妇是见皇后娘娘那么抬举阿嫻,还说让阿嫻留下算是替她尽孝,还说让阿嫻协助太子殿下处理琐事,臣妇愚钝。”
“太子殿下,臣妇也怕皇后娘娘治罪,皇后娘娘说阿嫻是她最看重的人,臣妇愚昧……”
“太子殿下……”
“你,你们,你们这些见风使舵的东西……”
皇后听著眾人爭先恐后的声音,心中惊雷滚滚,狠狠的抬脚便踹在了阿嫻的身上,疾言怒色道:“狗胆包天的贱人,你竟敢蒙蔽本宫?”
说著,皇后又踹了阿嫻一脚,“该死的东西,瞎了你的狗眼,招摇撞骗到了本宫这里,来人给本宫掌嘴。”
阿嫻实实在在挨了皇后几脚,忍著皇后的怒火,她躺在地上,泪眼滂沱地看著太子,“太子殿下冤枉,冤枉啊,这都是些无中生有的,阿嫻是被冤枉的,阿嫻是被诬陷的。”
跪在地上的宫姑姑登时怒声道:“哪个诬陷你?咱们和你无冤无仇地诬陷你做什么?
太子殿下,我们只收了沈婉嫆的好处负责教她,是她视沈婉嫆为主,还说沈婉嫆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还说要报答沈婉嫆的……”
“哦?诬陷?”梓雋挑眉,意味深长的看著阿嫻。
年轻的太子殿下坐姿疏懒,眼眸幽沉如海,泛著瀲灩的光,被这样姿貌端华的男子看著,阿嫻只感觉自己如泥潭里的癩蛤蟆般,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太子殿下,阿嫻自小就被后娘磋磨长大,只想好好活著,很是珍惜自己的性命,只想好好过日子,绝对不会做这种找死的事儿,不知她们为何要串通在一起冤枉阿嫻啊呜呜呜……”
“哦?你真是冤枉的吗?”梓雋神色上似乎是在真的在思忖地问道。
“太子殿下,阿嫻就是一个乡下丫头,是她们排挤我,才故意污衊我……”
阿嫻本就聪明,已然看出了些苗头。
“太子殿下,至於这阵子阿嫻的行为,都是被皇后娘娘胁迫的,是皇后娘娘想要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过继给沅贺世子名下。
皇后娘娘还说了,等太子妃生產的时候,趁机做点手脚,要了太子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