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雋却是不急,“没那么简单容易的,当年长公主强抢的駙马,里面的事儿复杂著呢,恐怕这位长駙马恨透了长公主!”
皇家的事儿没人敢议论,予欢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但她却知道长駙马寒门出身,在科举考试殿试取得了第三名的成绩,被当今圣上钦点的探。
当时风头无两,被称为夏京第一公子!
若不尚主,前途不可限量……
至於强抢一事,予欢还是头一次听说。
“怎么强抢的?”
“赵曄臣早在家中定下了亲事,进京中了探后,就打算与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成亲。
谁知成亲当日,未婚妻家里突然悔婚,接著,太后懿旨就下到了赵曄臣家中。
据说,长公主成亲当日,赵曄臣是被绑著进的洞房……”
“不说別人了!”
梓雋转过身和予欢面对面,他的手拢著她的细腰,看著她脸上还有浅浅的潮红,他心下一热,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一口,“晚上我们……”
予欢呼吸窒了窒,心下一跳,说正事儿呢,他怎么就起了心思?
顿时瞪他一眼,拿过搭在她腰上的手,“休要得寸进尺,还不快起来。”
她那娇嗔模样说不出的嫵媚动人,梓雋喉结滚了滚,“难怪人说温柔乡是男人的英雄冢,我总算是懂了……”
予欢伸手拧他的手臂。
梓雋也不躲,反而捉著她的手,啄她的手心,声音暗哑:“害羞什么……”
予欢有些羞恼:“你再说?”
“不说了……”梓雋適可而止。
怕真將人惹急了,跟他旧帐新帐一起算,那就不划算了。
也的確该起身了,他坐起身准备穿衣。
却忽然想起一事,道:“圣上昨日说待十月份时,將淳哥儿送进宫里去,请大学士耿琦教淳哥儿……”
“进宫?”予欢闻言也顿时拥被坐起身,面色凝肃,“耿大学士?”
梓雋敛起神色道:“没错,耿大学士十八岁中的进士,此人博学多才,严正端方,为人豁达,太子和父王几个皇子都是他给启蒙的。
我这辈儿里,夏沅贺以及赵霆等也是他给启蒙的。
而淳哥儿这辈儿里就他一个,圣上极为看中,而耿大学士如今已然六十出头了,本来耿大学士已然向圣上提出告老,圣上按例挽留两次的便准的。
只是如今却因淳哥儿,圣上改了主意,让耿大学士教完淳哥儿再退……”
予欢沉默片刻,才心境沉重地道:“儿子非进宫不可吗?”
梓雋看著她脸上的潮红褪尽,有些泛白,心中哪里不知她的一片慈母的担忧之心?
他心下也是难受的,他捉住她的手捏了下,带著几分歉疚,“我爭取过了……”
予欢心下涩然,她哪里不明白圣意难违?
可她还是担心,这种无上荣宠看似风光,却也是双刃剑!
梓雋郑重道:“你放心,我时常在宫中,不会让人伤害儿子的,而且,圣上和父王比你我更著紧他。”
予欢一想,是啊,如今皇室里孙辈和重孙辈里,就梓雋和淳哥儿父子两个。
皇家子嗣单薄,圣上重视也是难免。
还要去给秦王妃请安,她也立即穿戴起来。
两个人都才穿整齐,就在这时,文脂的声音在外响起,“世子您醒了吗,王爷打发人请您去前面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