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大意了,计划好的一切,还未开始便胎死腹中了。
不由看向沈予欢,恰好对上沈予欢那双仿若洞悉一切的眼眸。
沈婉嫆垂下眼,任由御卫拉著自己出去,迟早会跟她算总帐。
“不,不要,母亲,外祖母救我……”赵和是真的怕了慌了。
可她也只哭叫几句,就被御卫一把堵住了嘴拉了下去。
隨即是一阵吸气声还有女子掩唇的惊呼声。
板子落在皮肉上,发出的闷响声,错落不断地传进来。
太后不容违逆的声音响起,“圣上留下,所有人都退下!”
待太后话音一落,眾人陆续地相互搀扶著走了出去。
裴梓雋上前將予欢扶起来,也跟著眾人身后。
到了外头,眼见著六七人趴在长凳上被打板子。
一个个痛的面容扭曲,却被堵著嘴,无法叫出声来,只涕泪横流。
哪里还有之前的枝招展,此刻都和那残败柳似的,好不狼狈。
沈婉嫆却没有掉一滴眼泪,只双眼里恨意滔滔。
予欢只是冷漠的看了沈婉嫆一眼,想来很多事都少不了她的怂恿。
她被打板子,也不冤。
长公主浑身僵硬的站在一旁,看到裴梓雋毫不避讳的牵著沈予欢的手出来,面容狰狞了瞬,缓缓地道:“目光短浅的结果往往都是自寻死路,一时计较只会失去更多。”
然而,裴梓雋脚步不停,对於长公主以及眼前这些人,他连一个眼风都吝嗇给予。
只是,赵和却目光死死的盯著裴梓雋和沈予欢的背影,暗暗发誓,她势要让他们统统去死。
裴梓雋和予欢进了游廊,却见夏泊淮等在几步外。
夏泊淮对著二人抱拳道:“若不是我思虑不周给你带来了麻烦,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转而,又向裴梓雋一礼,“我只能说句抱歉,你別多想……”
予欢不等他说完,当即道:“泊淮兄多虑了,对於有些人来说,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她依旧会无中生有,无事生出是非来的。
而且,赵和本就衝著我来的,没有这件事,我想她也不会安生。”
裴梓雋淡淡地道:“我的女人我自然相信,况且我们的儿子都三岁了……”
夏泊淮:“……”
裴梓雋的意思是予欢心里只有他,不然也不会给他生儿子。
可他就是客气一句,这个裴梓雋用得著这么炫耀吗?
真真儿是討厌得很。
夏泊淮果断的道:“走吧,你这个主角再不过去,就过了时辰了,好在有秦王兄在那边支应著。”
他將后一句的『秦王兄』咬得极重。
意在提醒裴梓雋,他是他皇叔!
裴梓雋对他邪肆地勾了下嘴角,挑衅意味明显。
想听他唤皇叔,他等著吧。
他父王和圣上可都提醒了他好几次,他才唤得。
几人一起向前走,夏泊淮不由提醒道:“经过今晚这件事,你们都小心著太后和长公主些,她们怕是已然记恨上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