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一双手,只要你心智不亡,你也能做到运筹决胜,报仇雪恨,夺回属於你的一切。
至於你的妻,她若心里有你,別人想拆也拆不掉。她既然要与你和离,也只能说明她心中无你!”
“既然一个心里没有你的女人,你若执意想留在身边,那就等你有足够的实力那天,亲手摺断她的腿,她自然想跑也跑不掉。”
裴怀鈺的双眼里忽然一亮,里面生出一抹奇异的色彩,“主上金玉良言,末將受教……”
瀛江王听他如此说,很是讚赏的頷首了下,话风忽然一转,“说到底,若权倾天下,那条圣狗也不敢如此侮辱。
那就如孤一样,暂且忍下,不用孤来引经据典,想来你懂得,待將来我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裴怀鈺那张过分发白的脸,顿时涨红,当即叩首,“末將谨遵主上教诲!”
“好了,你能懂得反省,表示还有救,那就努力爭得权势,方能拿回属於你的一切!”
又过了半刻钟后,瀛江王才满意地披著宽大的斗篷从那间禪房里出去。
而跟著他一同离开的还有一名同样披著斗篷的娇小身影。
若是裴怀鈺跟著出来,或许能认出那人正是沈婉嫆。
待两人一同进了一间寮房,转动佛龕上的香炉,进入容纳两人並肩而行的密道后,沈婉嫆才掀开头上的兜帽。
有些不满的道:“主上和那废物说那般多做什么?”
夏姜揽了她的腰身向前缓步走著,嘆了口气才徐徐道:“是废物了些啊,只是孤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而且忠犬难求。
况且废物有废物的用处,有些事,总是需要有人去做的,能让忠犬安下心来做事,孤多说几句又算得了什么?”
沈婉嫆转脸看向身旁的男人,幽深狭窄的密道里,只有石壁上那盏微弱壁火。
里面挥散出的光芒却照亮了男人那张脸,高深莫测,睿智无双,沈婉嫆那双美眸里一如曾经那般仰慕,“那么主上待妾呢?是忠狗还是玩意儿?”
夏姜的脸上溢出一抹温柔,话语却透著无比的残忍,“你將自己放在什么位置,那你便是什么。
但,一个人存於世间,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价值,若没有价值,不过是隨波逐流的庸俗之辈。”
瀛江王说著停下脚步,勾起沈婉嫆微尖的下頜,“所以,爱妃想做那庸庸碌碌,默默无闻的俗人?
还是想做那让人仰望的女菩萨,全看爱妃你如何定位自己!”
沈婉嫆心中有著说不出的复杂,“主上最是会揉人心肝,可妾却还是那么心爱主上,妾拿出这条命来,只愿为主上尽一份绵薄之力!”
她是真的爱这个男人啊,她的贞洁,她的心全给了这个男人,如今她是虔诚地提前奉上她的命。
夏姜动容地吻上她的眉心,將她用力的拥在怀里。
片刻,沈婉嫆轻声问道:“主上,我们的儿子……”
夏姜呼吸窒了窒,须臾,鬆开了沈婉嫆,“孤的种,只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
当年,败局已定,无法扭转,只能另谋他路,將有了身孕的她送到裴怀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