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死里逃生休养了半年的事?就是那次的机缘巧合下,我服用过一种草药,对毒药有一定的抵抗!”
予欢心里一凉。
可是,下一瞬,裴怀鈺感觉有麻木感在蔓延,他心里先是一惊,隨即万丈怒火衝上头顶。
裴怀鈺面目扭曲道:“予欢,你还真是让我又爱又恨,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说著,裴怀鈺便去扯她的腰带。
予欢见裴怀鈺如常模样,顿时就信了几分。
一直保持的镇定,在这一瞬分崩离析,恐慌铺天盖地而来,她极力的去护住腰带。
怎么会这样?
这只银鐲是梓雋特意找人给她打造,用来给她防身的。
梓雋说过,里面的暗器上,足以让一头牛爬不起来的。
这几年来头一次用,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只是两个人的撕扯间,腰带成了死结。
裴怀鈺有些不耐,用力地挥开予欢的手,就要粗暴地扯断。
予欢感觉手臂似要断了般的痛。
就在这时,一道頎长的人影出现在裴怀鈺的身后。
予欢的眸里有了光彩,隨之身上一轻,裴怀鈺被扯了下去。
她唇瓣颤抖,眼泪不爭气地爭先恐后地涌出,“梓雋……”
裴梓雋目眥欲裂,都是森冷暴戾。
予欢眼看著裴怀鈺的身子如一只沉重的米袋般,砰的一声重重地砸在石墙上。
裴怀鈺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裴梓雋褪下身上的外裳,先將予欢裹了严实扶起来,捉过她的手,让她捉好衣襟儿,这才语气放柔,道:“別怕,去外面等著我,捂住耳朵,不要看……”
予欢双腿发软,听话得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炽烈的阳光晃得她双眼酸涩得厉害,整个人也抖得厉害。
隨之身后的山洞里传来『砰砰』之声。
予欢还是没忍住回头去看,裴梓雋的身上裹著前所未有的暴戾,仿若修罗化身。
他薅著裴怀鈺的后领和头髮,以绝对强悍的力量和姿態一下下地往墙上撞。
那身服帖的衣衫裹著他僨张坚实的肌肉,泄露了他的衝冠之怒。
裴怀鈺如溺水的狗,不住地做著徒劳的挣扎,鲜红的液体流了满脸,他艰难地转头,终於看到了一个身影站在山洞口处,他却咧嘴笑出来。
沈予欢心下一骇,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裴梓雋见此,身子挡住了予欢的视线,眉目间都是冷戾和凶狠,微微侧头看了一眼。
眼见裴梓雋微微侧过头看来,她立即转过了身,心头狂跳。
如同枝杈折断的声响传来,接踵而至的是裴怀悽厉惨叫声响彻山洞。
那惨叫,令予欢只觉得惊心动魄,毛骨悚然,再不敢听下去,用力地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