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皇室顏面不可侵犯这关都过不去,我刚出一个漩涡又何必让自己再陷入一个更深的漩涡里?”
“而且,我不觉得谁非谁不可!”予欢的身子靠向车壁,“况且,我也不想將自己的一生託付给別人!”
到了月明巷,马车停了下来。
文脂当先起身,挑了车幔就要下车,谁知一眼看到自家二爷就站在外面。
那眸光显得期待透著灼热,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缩回去,但生生止住了动作。
她当然知道,二爷等的不是自己。
车里的予欢见文脂停顿住了,刚要开口询问,见文脂下车了。
便也没多想,跟著钻出了马车。
一眼看到梓雋站在门口。
予欢一下就想起晋王第一个就怀疑梓雋,还有他的话语,面色疏离了些。
好在,梓雋没有如以往那般上前来扶她。
予欢放心了几分,扶著文脂的手下了马车。
裴梓雋退后两步让开门口,“予欢姐姐累了吧?”
“还好,你没公务吗?”予欢是想问他怎么过来了。
裴梓雋抿了下嘴角,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心里有些泛苦,却没敢表现出来。
两人在厅坐定,木丹连忙给二人上了茶点,这才退下。
裴梓雋端了茶在手,偏头对予欢道:“午膳时辰快到了,我已经让桂妈妈给予欢姐姐做了几道爱吃的菜,你看还想吃什么,现在去说还来得及。”
予欢摇了摇头,“我还不饿……”
裴梓雋却忽然看向正紧张盯著自己的文脂,“文脂姑姑我想吃你亲手做的梅酥了,可否劳烦文脂姑姑给做点?”
“啊?”文脂愣了下,“哦,好,好,我这就去做。”
她不由腹誹:他都说劳烦了,她能说不愿吗?
房门开著,裴梓雋也没去关。
当然也不想让予欢姐姐多想。
他端起手边的茶盏,漫不经心地道:“晋王找予欢姐姐何事?前几天晋王便一直打听你的下落……”
予欢眉眼颤了下,当即道:“没事,就是我和离了,他出於关心……”
“哦……”裴梓雋意味深长的一声,又道:“我还以为他要求娶予欢姐姐,不过晋王人品和性情还是尚可的……”
予欢听不出梓雋的用意,但也不想提这件事,当即道:“上次怡翠过来和我说,长公主很中意你与和安郡主的婚事,而且也求得了圣上准可。
我是想说,待长公主和我提及你与赵和的婚事时,我该如何应答?”
裴梓雋袖子里的手倏地一紧,隨即不动声色地道:“唔,我想想吧;晋王可知予欢姐姐有孕一事?”
予欢已然对梓雋放下了些心防,也不瞒他,“他知道了。”
裴梓雋闻言,唇角有了两分上翘的弧度。
他想,他已经猜到了结果。
他立即收敛情绪,带著几分严肃道:“有件事在我心里盘桓许久了……”
予欢感觉与梓雋又回到了之前,心情轻鬆了不少,“何事?”
裴梓雋侧头看向她,推心置腹般地道:“予欢姐姐可想过,若有一天,孩子的生父找上门来,予欢姐姐会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