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平静了五个月,积累了这么多的霉运,咸阳城如此平静,肯定是不正常的,夜晚没出事的话,就今天了。
他都来咸阳这么久,停留的时间也够多了,要是再不出事,这就是看不起霉运了。
正在竇长生梳理咸阳城局势,各方势力的时候,大门被疯狂敲击起来,最后一名白髮苍苍的老者,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看见竇长生和孙太傅后,立即开口喊道:“竇圣出事了。”
“礼部尚书石年安死了。”
倾听见这一句话,孙太傅神色骤变,以他的城府而言,不可能浮现出这样的情绪变化,但架不住刚刚竇长生才问,要是尚书和侍郎死了,儒家是否有人顶上去。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完全是赤裸裸的明示了。
孙太傅看向竇长生,能够看见这一位竇圣神色平静,对於石年安的死亡无动於衷,仿佛死的不是一位礼部尚书,而是阿猫阿狗一样。
孙太傅缓缓平静下来,心中不由生出惊嘆,不愧是竇圣,动作好快啊,怪不得竇圣能一路崛起,有此效率和本事,竇圣不成功谁成功。
这一波霉运有点凶啊,开局就死了一名尚书。
这可是秦国的大人物了,比他身份显赫的没有多少了,尤其是对方手中有著实权,不像是一些爵位虽然是超品,但只是空有名头而已。
竇长生问道:“这一位礼部尚书的名声,我也是略有耳闻的,对方是法家的一员干將,以秦国礼法为基,结合了法家的礼法,製作出了一套因地適宜,適合秦国的礼法。”
“如今近乎二百岁的年纪,正是年富力强的当打之年,法家能够兴盛,石年安可谓是出力极多。”
孙太傅沉声讲道:“法家在秦国有十个人,在变法之中立下大功,號称是变法十杰,
以李严为首,李嵩次之。”
“而这一位石年安也是其中之一,石年安並未衝杀在第一线,但对法家的功劳居功甚伟,他不光是制定了礼法,还把各个官学的经书,全部都换成了法家。”
“一名幼儿从小到大,学习的东西,都是与法家有关,未来自然会是法家潜在的门人。”
孙太傅目光浮现出复杂,也很无奈讲道:“石年安多次公开讲法,也是他与其他各家辩经,每一次都是大获全胜,他主学法,可对百家也是有著不低的造诣。”
法家在秦国的兴盛,自然不光是凭藉著武力,刀可以杀人,却是无法改变思想,但经文可以,石年安乃法家英杰,乃是实至名归。
最后目光看向竇长生,要说法家危害最大的,就是这一位石年安。
他改革官学,亲自撰写了各部启蒙书籍,生动易学,尤其是危害最大的,是这各部启蒙书籍,不完全是法家之物,也有各家思想,没有任何贬低,可让人观看后,却是会对法家心生好感。
石年安不是一开始入秦的,是李严站稳脚步后,才主动请回来的法家大贤。
石年安太危险了。
他太会教书育人了。
所以死的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