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错了。
儒和墨绝对不能压制,如今求取他们支持还来不及,怎么能够与他们分道扬,去成为敌人。
“任你万般术法,三千大道,我只问一句,可得长生么?”
这一句话,秦皇再一次回想。
真是真知灼见。
不愧是儒家后起之秀。
法家忙活了数十年,不如这一句话管用。
秦皇如今心中一团乱麻,无法判断局势,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但秦皇不慌,因为儒家竇长生入秦,更是怀有目的前来,肯定会行动起来,他要再见竇长生,对方必定有良言教他,就算是行不通,多听听其他人的意见,这也是一件好事。
半响后,秦皇收起各大木牌,然后平静走出大殿,对著外面跪在地面上的人,直接开口讲道:“给孙太傅府邸上送一份礼物。”
“再给孙太傅传话,朕要再见竇圣。”
“让他儘快安排,不,七日后吧!”
“朕要冷静冷静,好好思考,再与竇圣见面。”
太傅府。
一辆接著一辆的马车,已经把一条街道堵死了,大量甲士封锁了四方,內侍指挥著甲士搬动著礼物,不断朝著太傅府中搬运。
一名接著一名的老者,如今正在太傅府中,笑呵呵的看著这一幕,正在討论著礼物的多少。
而竇长生冷眼旁观,与兴奋的眾位来者格格不入。
嗯,本来就如此。
果然如判断一样,秦国儒家年轻一代青黄不接,老一代反而非常有活力,但对於这一些人,竇长生没啥指望的,因为都是李严的手下败將。
一个个人老心不老,孙太傅还没振臂一呼呢,只是传一个消息,一个个就抢著上门,
一眼看去,全部都是白髮兵,老弱病残。
孙太傅毫无大儒风范,如今站在竇长生一旁赔笑,不断介绍著眾人,这一位不知道怎么当大儒的,秦皇走了后,立即就赔礼道歉,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是还给竇长生磕了一个。
把竇长生都乾的一愣,这又是一个出乎预料,让人措手不及的人物。
孙太傅不断点著人头,介绍著家世,最后下达结论道:“老兄弟们都已经来了,没有一位缺席的。”
“正等看竇圣带领再冲一衝。”
“当年李严入秦,我们小看了他,被他蛊惑了天子,非是我们无能,而是天子不重视我们,直接拉偏架,才导致我们一败再败。”
“可竇圣不同,竇长生名冠神州,更是气运无双,法家李严已经成为天人,早已不在秦国了,这正是我们拨乱反正的机会。”
孙太傅话语才落下,一名白髮苍苍的老者,立即附和讲道:“老太傅说的不错。”
“如今陛下七日后再见竇圣,这正是我们儒家机会。”
“此番相见肯定非同小可,陛下这般礼遇,赏赐了眾多宝物,咸阳上下人尽皆知,法家不会无动於衷的,一定会有人与陛下一起出现。”
“陛下由竇圣负责,其他人就交付给我们了。”
竇长生看著一个个兴奋的神色,很想给他们泼一盆凉水,小打小闹还控制的住,这般闹腾下去,儒家要亡啊,这一些人怕是都要死的乾乾净净。
秦国儒家要灭门了。
这就是看见这一些人后,竇长生浮现出的第一想法。
下场帮助魏无酒,竇长生也只是一时兴起,事后仔细考虑,发现要慎重,因为自家的霉运存在,本来魏无酒能贏的,但被自己坑了一下,可能就输了。
闹大了啊。
竇长生不得不开始审视起来,因为这样闹腾下去,是一场不下於魏无酒的灾难。
法家人数眾多,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尤其不是对方刚刚入秦的时候了,现如今大大小小的官职,不知道多少被法家占据了,藉此他们能够调动秦国的力量。
江湖之中的力量,与法家有关联的更是数不胜数,这都是能够拿刀杀人的。
竇长生半响后,不得不开口了,退是不能退的,如今走不了了,只能够一条路走到黑,所以竇长生对著孙太傅讲道:“求援吧!”
“给书院,圣庙送信。”
“再给江南送封信。”
“这不是我们自己的事情,现如今需要支持。”
竇长生很是无奈,因为这要扩大化了,但却是不得不做,拍了一下孙太傅的肩膀讲道:
“书房在哪里,我去准备一下。”
不临阵充充电,七日后谈话听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