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思回头看看茅草屋,目光逐渐深邃起来,中土之行的自的,已经完成了。
入了墨家,获得了身份和背景,至於墨家的牴触,巴思混不在意,一些庸碌的蠢材而已,只有天人才会被他高看一眼,而当他登天成功,墨家捨不得他,值此纷爭大世,一名天人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第二步,就是对魔师下黑手了。
对陈青尧他们非常不满,收购未来符,平分中土气运,他也愿意啊,但他们不带他玩,偏偏魔师那个狗东西,实力太强了,就算是愿意与他分润气运,巴思也不会相信,魔师肯定是会吃独食。
难道魔师违背誓言,自己还能够追究他吗?
怕是魔师为了不让心里难受,会直接杀了他,只要解决掉了债主,就不欠钱了。
“义父!”
“那可是中土气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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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平静的看著吗?』
大將军府邸之中,传出来了爭吵声音,王铁枪较为年轻,也是最沉不住气的人,忍耐了许久,再也忍不住了,不光是王铁枪,赵武刀等人也如此。
要论实力,他们自然不弱。
一个小国,穷尽全国的力量,都凑不齐四尊地榜强者,而余云名列地榜前十,九大义子,三人上了地榜。
要兵有兵,要强者有强者。
可偏偏余云一动不动,这可急坏了王铁枪。
余云寡言少语,自女帝上位后,话语更少了起来,尤其是不久前重立太子,北阳王这一位废帝,重新回到京都,对余云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毕竟这是以他作为皇夫为代价换来的。
自古以来史书上,哪里有两位皇夫的?
他与陈青尧算是开天闢地头一遭了,就光是这样的荒唐事跡,就足以名留青史,被人耻笑万年。
余云沉默,王铁枪继续讲道:“义父是晋国的柱石,陈青尧此番动用晋国之力,为自已谋求私利,这是违背了国法,义父怎么能够无动於衷?”
眼看著王铁枪话语越来越激进,余云缓缓开口讲道:“魔劫四起,百姓苦不堪言,北地已经有援救的书信来了,铁枪你亲自回家乡一趟吧,把北地的乱局解决了。”
王铁枪重重的一脚,青石立即碎裂,口中吐出了一口浊气,王铁枪不情不愿的应下,直接转身离去了,虽然还想再说,但他知道义父的脾气,只能够无可奈何的回北地。
余云看向赵武刀,平静开口讲道:“铁枪太年轻了,容易衝动,干出一些后悔终身,
追悔莫及的事情,你暗中去一趟,是保护他,也是阻止他干傻事。”
“他潜力无穷,未来不可限量,不能够在这一次魔劫之中出事。”
“你年长,也该懂事了,陈青尧获得中土气运不说是否成功,就是成功了,也是一件好事,他会衝击天人,登天成功后,不能够再管俗世,晋国的一切,就与他无关了。”
“到时候我也能够安心了,对得起先帝的知遇之恩了。”
余云神色轻鬆,语气轻快道:“我真的怕,怕晋国被陈青尧篡夺了,那么我就辜负先帝了。”
“如今发生的一切,不是什么坏事。”
赵武刀嘆息讲道:“义父对先帝忠心耿耿,先帝也相信义父,你们是君臣相得,可少帝荒唐,竟然干出了坑害忠臣的事情,如今再一次被立为太子,不是一件好事。”
“少帝不会相信义父的,也不会理解义父的牺牲,反而会更加偏执的认为,如今的一切苦难,都是因为义父才有的。”
“等到未来义父落难,最先落井下石的人,必定是少帝,而且对义父清算的人,也只会是少帝,这是养虎为患。”
“以义父的聪慧睿智,怎么会不懂?”
“为何还要如此?”
“这才是铁枪这一次非常愤慨的原因。”
“英明睿智的义父不见了,该爭的不爭,该杀的不杀,频频做出昏之举。”
“这府中等到义父寿数到了,其他人怎么扛得住一位大国皇帝,就算是能斗,也是会有胜和败,凭空增添危险,为何要留下隱患?”
余云沉默半响后,才徐徐讲道:“我与先帝的事情,你们不懂。”
“忠贞是约束,但也是力量。”
“我的路,先帝死前,就已经定下了,千百年不会变。”
“你们不必忧心,也不必深究,更是不要自作主张。”
“白稻就是太聪明了,胆大包天,擅自做主,当我知道后,一切都成定局了,为了不影响我,他才会故意去死。”
“不要再恨他了。”
“他对得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