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贵很现实的讲道:“此一时,彼一时。”
“当初我在陈家之中,只是二房而已,主脉上有陈老,下有眾位嫡子,陈氏无我容身之地,而且与你联繫,这也是陈老默许的,这是我一条出路。”
“但如今不同了,陈老死了,陈家嫡系死的乾乾净净,而如今我二房要成为主脉,执掌陈家。”
刘州牧打断讲道:“你杀戮族人,儒家已经无你立足之地,陈家已经完蛋了,不可能再从彭城立足,你想要留在彭城,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投靠大將军,
与我联手才行。”
陈武贵摇头讲道:“要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与你们廝混,大將军声威日隆,可却是距离死亡更近了,齐国高氏五百年天下,虽不如鲁国八百年,龙凤双佩威震天下。”
“但齐国高氏背后有天人,宗室之中能者无数,底蕴深不可测。”
“昔年神武帝最大的功业,非是其开创了五百年的齐国,而是他播种天下,
其中成才者不知凡几。”
“你们这一些小门小户不晓得,但对於我陈氏而言,这齐国只能够自外而亡,不可能被篡国。”
“司马输机昔日何等声势,大將军不过是他面前的一条狗,可最后在司马氏失控前,硬生生的肢解了司马氏,所以任你如何折腾,高氏上面有人,这就是一座不可撼动的神山。”
“我把证据交付给竇公,更是交出了一千年的太初玄参,不求竇公支持我,
只求竇公视而不见,我要离开彭城了。”
“昔日司马输机游歷天下,不断讲学,我曾经有幸倾听,更是有追隨三年的经歷,儒家这本宗混不下去了,但我痛改前非,捨弃一切,充当著司马输机的门生,这还是可以的。”
“司马输机不甘寂寞,如今依然活跃,没有预想之中回到老宅闭门不出,逐渐淡化己身,就证明著司马输机还有想法,而我愿意与他一起搏一次。”
陈武贵声音平静,从始至终都未曾有任何波动,象徵著陈武贵的一颗心,早就已经下定决心,不可更改。
“人只有被逼到绝境,才能够知道有多少本事。”
“以往我在陈家之中,不缺名望,不缺財富,可只是庸人而已,什么也不敢千,总认为杀光了主脉,是很难很难的事情,他们掌握著更多財富,学习的武学更好,人脉更多,我方方面面都不如,如何与他们比。”
“可我杀光了他们,儘管背后有推力,可我也知道了一件事情,他们算个屁?”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產。”
“哪里有那么多的困难,不过是自己嚇自己,层层给自己创造阻力而已。”
“我来此见你,就是告诉你。”
“我已非我!”
某竇不晓得,因为他的折腾,无数人改变了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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