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吞万里,我极地要是不臣服,今日就已经毁於战火之中,哪里还有未来二字。”
“要是华夏一统,老夫就算是与狼主血拼战死,也不敢有投降之心。”
“可惜自大周崩溃之后,列国纷爭,天下大大小小的国家数十,经过这么多年的兼併,依然还有十余个国家,而草原真正完成一统,而不是各部落名义上的联合,敦强敦弱,不言而喻。”
“打不过,就只有加入。”
公输独望神色平静,一双眸子泛起光芒,专注的盯著独角凶虎,沉声开口讲道:“巨神兵图纸,昔日获得的简单了。”
“我早有疑惑,此物怕是来歷有问题。”
“今日终於知晓,原来是大贤者的手笔。”
“你早就盯上了机关术,要以巨神兵为肉身,下一步要拿我的机关人,当做你的爪牙,开始围杀我们。”
“这一下子弥补了你们草原,无法大举南下,人手不足的缺陷。”
“也是你能够拿下独角凶虎,掌握巨神兵的缘故,你对巨神兵的熟悉,不在我之下。”
“什么光是凭藉神意,就能夺取独角凶虎,我是不信的。”
“你故意这么说,只是在打击我的信心而已,给我心灵之中製造一个阴影,然后壮大成为缺陷,藉此试图掌控我公输独望。”
“你大贤者不想付出,想要坐享其成,掠夺我几十年的成功不说,还贪心要拿下北晋眾多强者,甚至是掠夺梁地財富。”
“实在是太贪了。”
“这一局,专门为你准备的。”
“你以为墨家为何能够借我至宝,兼爱神环之下,眾生平等。”
“专门克制恃强凌弱的强者,而你极地大贤者就是这位强者。”
“狼主野心勃勃,厉兵秣马,南下之心,世人皆知。”
“墨家兼爱非攻,但也知道无法凭藉一己之力,能够调停草原和北普之爭,让狼主放弃野心,更是万万不可能的。”
“但只要草原实力大损,那么以狼主的性格,必定选择积蓄实力,这样就会拖延狼主南下的时间,让万千黎民百姓倖免於难。
公输独望正气凛然,犹如一尊圣人一样。
极地大贤者冷笑著讲道:“说的好听,不过是见我草原太强,你们害怕了,开始联合了而已。”
“真以为我没有发现你们的小动作,但为了引我入梁地,余云必须要在鲁国拦截墨家鉅子。”
“陈青尧坐镇京都,不敢妄动。”
“九天云鹤行踪,早已经確定,他那位在西秦的儿子,与溧阳侯之子爭斗越来越激烈,他不得不亲自出面。”
“各国强者行踪皆有跡可循,无一位神秘消失。”
“你们就认为,凭藉著兼爱神环,就能够拿下老夫?”
刘白羽神色平静讲道:“光是兼爱神环自然不行。”
“但要再加上白老前辈呢?”
“白老前辈金丹九转,完美无瑕,今日正是为北地而战,也是施恩梁地,获得梁地感激的机会。”
寂静的玲瓏宝塔,突然间伸出了一条手臂,关键时刻卢和尚扭转头颅,白皙的手掌自肩膀穿过,一条手臂高高飞起。
这哪里是什么玲瓏宝塔,而是一个人。
上一代地榜第十三名,九幽散人,白自在。
白自在废掉了卢和尚的一条臂膀后,並未趁势再出手,因为独角凶虎已经盯上了己身,背负双手,看著极地大贤者,白自在沉声讲道:“为了欺骗过你们。”
“我仅剩下来的独子,亲自承受我金丹之力日日侵袭,才能够把你们矇骗过,认为我还在北地之中。”
“为了今日这一战,我这个儿子也废了,未来武道再无进步可能,勉强维持一个神异境界,就已经是极限了。”
“我一共六子,三子死於江湖廝杀,技不如人,不提也罢。”
“除去这位废掉的,两个儿子死於草原,他们没有辜负北地,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
“北地与草原仇深似海,今日之局,只有一位能够活著离开。”
极地大贤者嘆息一声道:“这都是老狼主的错误,杀戮太过,导致世人误解草原,不识狼主仁心。”
“狼主从未有屠戮北地之心,一直都是要请北地英雄,共商大事。”
“只要北地英雄有心,自可封王,掌握北地財富和军队,草原绝对不会插手。”
“白自在你早已退出江湖,金丹九转,完美无瑕,正是要准备渡劫,衝击天人之境,
追求武道巔峰。”
“何必再参与俗世之爭,为这北晋朝廷卖命。”
“公输独望只能够当一个北院大王,但白自在你可以成为左右贤王。”
白自在目光冰冷,並未再开口,直接踏出一步,主动出手了,不想再继续说废话了,
而极地大贤者见此后,直接嘆息一声,远方静止不动的一位位机关人,突然间行动起来,
开始朝著中央广场杀来。
公输独望已经凑到了竇长生身旁,犹如狗皮膏药一样,竇长生不动声色之间,已经躲了好几次,都没有躲避过去。
见此竇长生不得不讲道:“公输前辈,如今正等著你力挽狂澜呢。”
你是风暴旋涡,老来我这里算什么事。
公输独望伸手拍动著竇长生肩膀道:“这一次,指望你了。”
“本来这一次,请的是墨家赵非乐。”
“但这一位九戒道人,贵为人榜第十,很明显太显眼了,至今未曾赶到,想来是这位草原国师,生怕结合兼爱神环造成威胁,所以派遣人给拖住了。”
“而少了这一位后,靳无命这是备用。”
“但他怎么能够与长生你比。”
“毕竟魔道之人,心性回测,怎么可能把希望寄託於他。”
“这一次为了引草原国师上当,必然付出了不小代价,还要保证围杀力量,不会超出太大,不然以草原国师的警惕,肯定不会出现。
“如今由我动用兼爱神环,压制敌人境界,你负责解决掉他们。”
竇长生神色肃穆,大义凛然讲道:“为北地,为梁地,为大晋。”
“何惧一死。”
“是同境界吗?”
“別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