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你被人有机可乘,竟然被腐化了。”
“我对你早有察觉,只是认为你因为性格缘故,多取一些钱財罢了。”
“可千不该,万不该,你竟然谋害义父。”
“获得竇长生传递来消息后,我就知道兄弟之中,只有你嫌疑最大。”
“本以为试探你的机会不容易获得,未曾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我被竇长生击败,心態崩溃,趁势吞服千影魔珠,全部都合情合理。”
“最关键此机会难得,我真的出事了,眾位兄弟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而只要相府这个时候出现,九天云鹤会顺势与之合流。”
“面对此诱惑,你果然上当了。”
“刚刚你来到后,就已经暗中干扰我,要不是我无事,事先有准备,肯定察觉不到这微弱的力量。”
“你故意彰显出对竇长生的愤怒,也是在铺垫我已经性命垂危,把我带走医治,最后无法救回,中毒而死,也都顺理成章了。”
赵武刀看著神色难看的虚白稻,对著远方的竇长生一笑,表达著对竇长生调查出九大义子之中有內鬼的感激。
这让竇长生心中一嘆,这狗东西演我,
刚刚那一副神色,把一名出身低微,对家世优越者的嫉妒怨恨,演的淋漓尽致,没有看出任何虚假。
旋即一惊,开口高呼道:“小心。”
赵武刀腰间,却是浮现出了一道白光,一柄薄如蝉翼的弯刀,却是已经凭空出现,一刀斩向了突然间自摺扇之中爆发的钢针,冷漠声音响起:“老六你此番动作,是不打自招了。”
“刚刚你还有能力爭辩,说我是故意陷害,义父也是不好判断的,毕竟我没有铁证,
那一番话你也可以说,最后只是我们相互推。”
“可现如今眾目之下,你对我这位兄长出手,你已经百口莫辩了。”
钢针断裂,坠落余地,虚白稻已经趁势挣脱赵武刀束缚,但此刻虚白稻没有任何喜悦,反而脸色阴沉,沉声开口讲道:“兄长你一番话,击溃我的內心,让我以为你掌握铁证,再故意看竇长生一眼,卖弄了一个破绽。”
“为的是引导我出手。”
“不得不说,兄长成功了。”
“我的心性,远远没有想像之中那么好。”
“自幼读史书,认为这一些古人,心性不坚,较为愚笨,那么粗劣的计谋都看不穿。”
“真正轮到我了才知道,当局者迷。”
“有一些事情,不亲自经歷,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虚白稻缓缓合拢摺扇,声音冰冷讲道:“兄长说的都不错,但有一点错了。”
“我非是相府的人,当初相助陈青尧,让那小皇帝对余云升起恨意,也是为了挑拨北晋內部斗爭而已。”
“我师承大贤者,为王庭办事。”
赵武刀神色巨变,不敢置信讲道:“你谋害义父,就已经十恶不赦了,这还能够寻找到理由,毕竟你爱慕奢华,陈青尧能够满足你,但万万没有预料到,你竟然认贼作父。
“我们九人,谁不是被胡人害死了全家,有著血痕深仇。”
虚白稻打断讲道:“兄长错了。”
“我本就是胡人。”
“余云乃草原南下的最大阻碍,狼主天纵之才,早就开始布局,让我潜伏到余云身旁十“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
“余云出塞,杀我全家,灭我部落,血海深仇,我恨不得生吃其肉。”
“可为了草原,为了王庭,不得不隱忍。”
“今日被兄长发现,那么就没必要装下去了,左右诸位都是要死的人。”
“这一次梁地闹事,朝廷心狠手辣,打算屠灭湖中岛,最后双方同归於尽,这一个结果好。”
“还是公输门主巨神兵大成,屠戮朝廷前者好?”
不等虚白稻说完,大笑的声音响起:“我认为是梁地造反最好。”
“战爭一起,梁地必然受创,財富大打折扣,再无力支援北地不说,还要拖累北晋。”
“而朝廷一方,死了这刘白羽,少了一名地榜靠前的强者,实力大打折扣,女帝的根基也会千疮百孔,陈青尧势大难治,朝廷內部纷爭不断,我草原入主中原之日不远了。”
卢和尚伸手提著九层玲瓏宝塔,笑的畅快至极,哪怕是衣衫之上,多处血肉模糊,口中鲜血不断喷出,可依然在大笑,因为他趁著刘白羽爭强好胜的心思,成功夺取了这一座玲瓏宝塔。
宝塔易主,儘管他用不了,可也大幅度削弱了刘白羽实力。
最后一步,卢和尚躬身道:“请国师出手!”
虚白稻也躬身道:“请国师出手。”
这一局,蚌相爭,他们草原得利。
什么斗而不破,必须要他们北普血流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