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迟拿著玉龙鐲去了药庐,让贺医女检查鐲子放在沈东凌那里的这段时日,有没有被动了手脚。
之前他母亲在圣旨上下毒,让他吃了此生唯一一次大亏,他绝不容许自己重蹈覆辙。
贺医女细细检查过后,向他匯报:“回王爷,鐲子表面乾净无瑕,並未被下过毒,亦无被浸泡过毒液,且鐲子是实心,无法藏毒在鐲子里面。”
萧迟这才放心,拿著鐲子离开,去了他名下的首饰铺,让掌柜亲自把鐲子拿去清洗。
清洗完,萧迟才拿著鐲子回府。
被他派出京办事的手下此时刚好回府来,见到他,躬身稟报,“王爷,稳婆和大夫皆已找好。稳婆皆是各地有名声且接生经验丰富的,大夫也都是在当地医术出名且擅长妇人之症。”
“可有查清楚底细?”萧迟边问,边往海棠院走去。
手下跟在他身后,“查了,皆与京中无关联,家世也都清白。且属下出京寻稳婆大夫,无人知道,定不会有人去收买他们。”
“把他们的家人都先控制起来。”
这是萧迟用非心腹之人的手段。
“等姑娘平安產下孩儿,重谢。”
“是,王爷。”
手下领命。
这时海棠院刚好到了,萧迟阔步迈入院中,“把稳婆大夫先送去楚庭郡。”
手下再次躬身领命,转身出府去。
萧迟入了屋中,见姜心棠坐在膳桌边,正拿著针线不知在绣著什么,膳桌上放著布匹针线剪刀,膳桌边围著几个婢女嬤嬤,有的在裁布,有的在和姜心棠討论绣什么样…
裁布的嬤嬤先发现萧迟入屋来,忙跪下行礼。
在和姜心棠討论绣样的婢女嬤嬤霎时禁了声,纷纷跟著跪下行礼。
之后皆自觉地躬身垂首退出去。
姜心棠抬头看萧迟,“你回来啦。”
萧迟亦看她,“在做什么?”
“给孩子做衣裳肚兜。”姜心棠说完又垂下头去,绣手里的肚兜儿。
萧迟走过去,见膳桌上已经有绣好的婴儿肚兜,小小一件,他拿起来摊开在掌心看,肚兜上绣著一只小老虎,栩栩如生,他夸:“好看。”
姜心棠便又扬起头来。
两人四目相对。
萧迟眼神繾綣温柔。
姜心棠忍不住抿唇笑。
她一笑,双眸清亮,如春水般明媚,幸福溢於言表。
萧迟喜欢她的身子,喜欢她的脸,亦喜欢她这双漂亮的眼睛,看了她好一会,才將肚兜儿放回膳桌上,“不过这些不用你做,孩子需要用到之物,我都会命人备好。”
“我在府中无事可做,做做这些也是打发时间。”
孩子穿她亲手缝製的衣裳肚兜,那种感觉,到底是不一样的。
姜心棠再次垂下头要开始绣,却见萧迟把一个精致檀木盒搁到了她面前,“打开看看。”
姜心棠好奇,放下针线布料,拿过檀木盒打开看。
一只雕刻出龙、祥云、朵形状,白里透著淡蓝色的鐲子躺在檀木盒里。
玉龙鐲!
她以前在特殊节日看长公主戴过,温淑寧羡慕得不得了,同她说那是萧家祖传的玉龙鐲,传给长房长媳的,只有长房长媳才有资格戴。
温淑寧那时还同她说,这鐲子现在戴在长公主手上,等萧迟成了亲,鐲子就会传给萧迟的妻子。
因这玉龙鐲璀璨夺目,著实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