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当然不是什么白莲,只是她从小便刻苦修行,研究墨家技术,对於情感之事也是一片热诚。
但对娟妓之说,却毫无接触。
此时听到吞天之言,心中羞恼的同时,又十分的好奇。
“可双方若是毫无感情,行那男女之事·
“男人,不止是男人,我可以说几乎所有雄性动物,都会有这方面的发泄慾望,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只是寻求生理需求,感情之说,实在太过於虚无縹緲了些。”
“男人,就一定会有需求吗?”燕雪咬了咬唇,浑浊的白目里,泛著莫名的光芒。
“包的,你还不信你吞天叔?”
“这样,那多谢吞天叔了,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燕雪问到了这里,心中实在羞怯,便主动提出离开。
吞天看似无意的摆摆爪子:
“去吧去吧。”
可一直等到燕雪真的离开,吞天才把埋进蜗牛铁通的脑袋扒出来。
“小燕雪啊小燕雪,你动作再不快一点的话,怕是连剩饭都吃不上了——“
没错,刚才之说辞,就是吞天故意言说的,其实这也是羊怜生的意思。
当然,羊怜生今天是真的去妓馆了,所以吞天也並没有说谎。
只是提醒燕雪男女之事,却是故意为之。
按照之前,羊怜生和吞天还未与时也深刻接触的时候,他们一人一蛤对燕雪自然是悉心保护,
断然不可能说出这等言辞。
可隨著他们和时也的接触,察觉到时也的资质与天赋后,他们两的態度就变了。
龙蛇之变,成王之资。
人常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但时也这种成色的天赋,早已不是简简单单的千里马可以形容。
与之相交,定有乘龙而上之资。
燕雪有很好天赋,性格好,外貌也十分出眾,又是他们看著长大的。
他们自然不希望燕雪与时也失之交臂。
本来吧,燕雪十分主动,他们也很放心双方的交涉,交流。
可接下来两人的进度,就跟尬住了一样,丝毫没有进展,这可给一人一蛤急坏了。
秦国风气明朗,婚姻之事也无诸多规矩。
书院成婚,本就是常事。
男女之间只要看对眼,成亲相守也是经常见到。
他们本来以为燕雪和时也之间足够近,燕雪够主动,时也同样没有拒绝,两人交付彼此,突破最后一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几个月下来,两人还是那副死样子。
平平淡淡,如君子之交。
这事真不能这样拖下去的。
都说女人会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念念不忘,而男人又何尝不是一样?
男人同样会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流连忘返,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
这是燕雪的先机,羊怜生和吞天都希望她可以把握住。
所以才有了今日之计。
“哎,希望小燕雪这愚木脑袋可以早点醒悟过来吧。”吞天撇撇嘴,继续吃起自己的蜗牛。
另一边,燕雪回到了自己的独居宿舍。
她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套正常的金属义肢,手脚齐全,正常,而不是她平时穿戴的月刃腿义肢。
燕雪轻轻抚摸著义肢,感受著其中的曲线,微微咬牙,褪去外衣。
小心翼翼的装上这套正常义体。
金属和肉体交织的身段,为向来平和的燕雪添加了几许魅色,白色短髮被扎起一根小辫,整个人看上去都別有一番韵味。
换好义肢后,燕雪还是没有穿那些裙子之类的女性常服。
而是穿上了一套略微紧身的黑百色研究员服饰。
没有那些充满攻击性的义体,让她整个人都添上了几分柔美和恬静,更显魅力—
“不知道这样行不行。”
燕雪再次咬了咬唇,主动推开房门,重新朝著墨科院修炼场走去。
因为她想要看看,书院的师兄弟姐妹们,能不能感觉到她的刻意改变—
刚刚踏入墨院,燕雪强大的感知,就让她察觉到了几道目光。
几个墨院的师弟主动走上前开口:
“这位·—啊?你是燕雪师姐?”
“师姐今天怎么这样?”
“不知道,不过怪漂亮的,我根本没认出。”
听到这些师弟对自己的夸讚和议论,燕雪暗地里勾了勾唇,但她並没有显露出太多情绪。
在墨院的学业內容上,她作为內门顶尖的师姐,向来都是以严肃著称的:
“游镰?你居然还有空与女同学搭汕?教习的作业做完了?材料科目搞定了?”
“没,没有,我这就去。”
“还有你”
“师姐別骂,我只是路过。”
面对燕雪依旧两米八的师姐气场,这些围绕她的人很快便一鬨而散。
临走时,还不忘窃窃私语:
“师姐只是变了妆容,性格还是那副样子,骇人。”
“別议论了,师姐感知极强,黑冰台特招的那种——“
燕雪抿了抿嘴,压抑著笑容朝墨院深处走去。
可她一来到这里,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大量的侍卫聚集在墨科院材料馆门口,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这是来了什么大人物么?”
燕雪推开门,立刻就看到了一位身披大擎,满眼病態的男子,正在与材料馆的极为教习交谈。
正是公子歧!
察觉自己的到来,公子歧立刻就將目光移向了燕雪。
他的稍稍打量了一番燕雪,似乎也为燕雪今日之改变,而显得异,良久,目光才缓缓收回。
虽然公子歧的目光多是以欣赏和打量,但燕雪依旧不喜欢。
甚至觉得,有些噁心。
因为燕雪能够感觉到公子歧的野心。
他只是比公子湛更擅长隱藏,他隱藏住了自己一切的欲望,他在等待机会。
“燕雪见过公子歧。”
“吾早听闻燕雪师妹天赋异稟,能力出眾,想不到竟然还有这般风姿卓绝的样貌。
比之那云思雨,也不湟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