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记的气势也在此刻陡然转变!
“黑冰·囚天阵!”
死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恢復平静。
她轻蔑一笑:“五境?可惜,还不够。”
她手腕一翻,白骨长矛刺出,黄泉血煞同时覆盖,白骨血煞,竟然直接贯穿张记胸膛!
噗!
然而,张记猛然吐出一口血的同时,嘴角却扬起一抹诡笑:
“等的就是现在!”
轰一一!
他体內黑冰爆发,顺著喷出的血雾气劲,竟將死域的手臂冻结!
同一时刻,四周的黑冰台精锐同时出手,十几架墨家重弩举起,三连射。
一瞬间,数十道箭矢破空而来,直射死域周身要害!
死域冷哼一声,周身黑雾翻涌,硬生生震碎冰封,白骨长矛横扫,將黑冰箭矢尽数击碎。
但张记等的就是这一瞬的破绽!
“以杀绝身!”
他猛地捏碎手中冰气,一道漆黑光柱自天而降,將死域笼罩其中!
这是黑冰台最顶级的杀阵,专为猎杀五境之上的强者而设!
然而,死域只是微微抬头,面具下的双眸闪过一丝讥讽。
“张记,確实是好手段,以自身为饵,竟然能够將我逼迫至此。”
“阁主大人过誉了,张记也不过是职责所在。”
“你此行楚国,却將自身的五境修为藏之,为的就是要引我出来,再予我致命一击吧?”
死域带著面具,看不出喜怒,不过她说话的语气到还算平静。
“確有此思。”
“想不到,曾经的一小兵,今日也能有此成就,哼,白起那个老头,还真是—.”
在死域说到这里的时候,一直都算慈眉善目的张记突然变了脸色:
“妖妇!你懂什么?”
“你说我是妖妇?呵——”
“张记曾经也是一名军人,虽然现在已转文职,但在君上帐下效力,是我一身的荣誉。
你等妖妇,又岂能了解君上的雄心壮志?奈河天力不可为之,张记技不从容,力不从心,无法为君上分忧。
但秦国之心,绝非你等可阻之。”
面对张记的突然转变,死域脸色非常难看,
“哼,九州七分已达数百年,你等之思,才是真正的危险与祸害。”
“话不投机,半句多。”
“也罢,今日无果,便杀了你,也不算空手而归。
她抬手一挥,黑雾骤然凝聚成一道屏障,竟將黑冰杀阵的力量尽数吞噬!
下一瞬,她身影如鬼魅般闪烁,白骨长矛直刺张记眉心!
“噗!”
鲜血飞溅,张记暴退数丈,胸口已被洞穿一个血洞。
他咬牙稳住身形,心中震撼,七星阁阁主死域的实力,果然远超预估,绝非一般的五境高手可比。
“后撤!”他厉喝一声,黑冰台眾人迅速收阵,將张记维护在中央,向后撤退。
死域並未追击,只是立於原地,望著张记远去的背影,轻声道:“张胖子,
下次见面,可就没这么容易走了。”
话音落下,黑白巫蝉如影而至。
“首领,不追吗?”
“算了,我也受了伤。”
“首领?”黑白巫蝉都有些震惊,他们没想到张记竟然能有伤到死域的能力。
“无碍,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的身影如烟消散,只留下焦土上瀰漫的黑雾,以及没有逃走掉那些人的凝重目光。
另一边。
时也抱著白秋瓷,迅速朝密林深处逃去。
白秋瓷的状態越来越糟,皮肤下黑雾游走,时而痛苦蜷缩,时而发出非人的低吼。
“撑不住了么?”时也皱眉道。
曙时,同心铃的声响突然从耳边传来,这反常的情况顿时让他心头狂跳。
白秋瓷眉抬头,表情略显痛苦:
“僕人,我好难受啊———”
“小姐。”
时也话音未落,一颗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
他手中的青铜隼瞬间被炽热融化,时也与白秋瓷也从空中落向地面。
时也只能迅速抱紧白秋瓷,自由落体一般重重摔在地上。
轰!
然而,就这落地的功夫,第二颗火球已经到了。
“炎罚!”
韩霓裳踏空而来,火云便在她的脚下匍匐。
“走!”时也咬牙抱起白秋瓷,带著绿毛朝著树林间钻去。
可背后却传来韩霓裳阴冷的笑声:
“小子,现在把她丟下,便是你唯一的活路。”
时也亏头捏得咯咯作响。
咻咻!~
炽热的火焰不断从时也的耳边擦过,让时也明白,对方在戏换他。
焦土山巔,红霞如血,炽热的气浪扭曲了空气。
韩霓裳指尖凝聚的火球將地面灼烧出焦黑的裂痕,她盯著被时也护在身后的白秋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黑渊,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话音未落,她手背上的玄鸟纹骤然亮起,数虽榴火鸟从红霞中振翅飞出,封锁了时也和白秋瓷的所有退路。
就在这时,白秋瓷猛地挣脱时也的怀抱,跃入半空!
她瞳孔微缩,周身爆发出黑光,裙摆无风儿动,漆黑的漩涡在她眼中举转。
低声道:“僕人,退后!”
时也还未反应,白秋瓷双手个叠,一道黑色屏障凭空显现,火鸟撞在上面,
竟发出金属碰撞般的锋鸣!
轰!
两股力量碰撞的瞬间,十巔炸裂,碎石飞溅。
时也被衝击波震飞出去,摔在地上后,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抬头看向韩霓裳和白秋瓷,心中无奈·
这就是神器的真正力量?
这种完全能量的对冲,已经儿不上什么技巧,他也伍本插不上手。
韩霓裳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隨即冷笑:“有意思,黑渊竟然还能反抗?”
她不再留手,赤霄炼线。
红霞化作滔天火浪,朝白秋瓷席捲而来!
白秋瓷看著火浪,扭头看向身边的时也:
“僕人,对不起,我打不过她。”
“没关係的,小姐。”
“但是,我觉得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