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瓷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到底是什么,但刚才和【赤霄】的交手,让她突然之间有了一些明悟。
属於神器的自我明悟。
“改变!”
她的力量不是什么单纯的让事物机械化,而是改变!
从本质上的改变。
这种力量,甚至可以改变对方的火焰。
“改变?有去!”
赤霄双手高举,天空瞬间变幻,犹如末日一般,无数火焰流星从天而降。
但白秋瓷这会儿也不再惊慌,她同样平伸双手,一边河水,一边山土。
水土匯聚成盾,直接迎向天火。
轰!轰!轰!轰!
爆炸开始不断在两人之间的山窝发生,神器的战斗,远远要比一般五境更为让人骇然!
突然发现三方威压竟诡异地避开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她们在互相牵制,我们怎么办?”云思雨透过黄泉限界,悄无声息地浸透脚下土壤,来到了时也身边。
“我现在还不能確定战斗的结果,也不能確定小姐能否打贏,所以不能离开。”
“为什么?”
时也看了一眼对面的韩霓裳:
“【赤霄】很有可能是为首领所用的,虽然不知道她是通过什么样的办法控制神器,但从她收集神器的想法来看,她绝对有些不为人知的手段。
如果小姐真的落入首领手中,一旦被其掌握,她很有可能同时掌控两件神器届时,她便再无人可以制衡,就连你,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时也的推断有理有据,让云思雨无法反驳:
“那韩霓裳的目標是—“
话音未落,韩霓裳突然三手,她腕间进发出刺目红光,一道火线如毒蛇般窜向白秋瓷!
鏘!
时也与云思雨同时出手,命陨剑与莫邪剑交叉格挡,黄泉血煞交织成网。
那火线撞上剑网的剎那,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时也一把推开云思雨,自己虎口崩裂,灼热感顺著手臂直衝心臟,不过最终却被霸王之卵吸收。
韩霓裳异地挑眉:
“这是你第二次挡住我的招式了,区区四境,竟然有此实力?”
白秋瓷见时也受伤,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许多。
“丑八怪老女人,你在做什么?”
“你说我是什么?”韩霓裳有些震惊,她没有想到白秋瓷会这样称呼自己。
“我说你是丑八怪、老女人,有问题並?”
白秋瓷有样学样,邪气凝聚成一条黑线,犹如黑蛇直刺韩霓裳口。
可她的招式,明显不如韩霓裳那样纯熟。
“哼,照猫画虎。”
韩霓裳同样释放出红线,数量更是白秋瓷的数倍,转瞬间便將绿毛压制。
轰轰轰!
白秋瓷应敌不及,只能被动防弗。
时也见绿毛情况不对,知道自己哪怕力薄,也得出手。
霸王之卵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脉动,时也眼瞳染上鎏金色,命陨剑自下而上撩起滔天血浪。
天罪!
这一剑毫无技巧可言,更像是霸王之卵被刺激之后的暴怒、杀意的宣泄。
命陨划出了一条线。
瞬间便突肿了所有热流领域,直指韩霓裳面门。
韩霓仓促间以火线格挡,却被震退三步。
赠!
她赤袍袖口裂开一道缝隙,衣衫断裂,剑气在她小臂上脾下一道狞的疤痕。
那伤痕边缘竟没有血液,而是缠绕著丝丝火焰。
“你——竟能伤我?”韩霓眯起眼睛,盯著时也露出了猎奇的衝动。
“很有趣,你会成为一个非常新颖的玩具!”
韩霓裳说罢,身体竟然缓缓漂浮起来,悬浮在半空中。
她双手平伸,最炽热的力量开始在她头顶匯聚。
“大日!“
几人看到了她头顶凝聚出犹如第二个太阳一般的恐怖能量,一时间都有些绝望。
时也趁机抱起白秋瓷跃上青铜隼,准备逃跑,而云思雨则是单手拎起閔月珠,黄泉水在脚下生成,直遁入黄泉。
只是寺乱中谁也没注意到,项羽的瞳孔闪过一丝血晶般的红光。
婴儿小手无意识地抓向大日方向,仿佛要取那灼热的赤焰。
江心漩涡处,秦国的使船已沉没。
閆冰带著胖乎乎的张记一路逃窜,来到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才堪堪停下没办法,若是水峡之地,黑白巫蝉的毒雾实在太过於无解。
到这这等空旷高处,他们的能力便会削减许多。
倖存者们死里逃生,不少人居然就地哭了起来。
“他们是什么人?”张记问道。
“目前不清楚,只能从尸体信息中获知一二,但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蹺。”
閆乍说著,捞起一片刻有晕纹的碎片。碎片內侧沾著些许血晶碎末,在阳光下泛著妖异的色泽。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碎末像是有生命般,正试图往他皮肤里钻。
“扔了它!”张记皱眉。
閆冰点了点头,丟掉碎片,这东西落水瞬间就与水波融合,化作一条拇指大的红晕游向深处。
“张大人,这是什么东西?”
“是公输家的血晶炼妖,看上去有点像是新技术,看来楚国的鹰派贼心不死啊!”
“之前山顶上那个女人。”
“是【赤霄】。”张记很明確的说到。
“果然是神器並—”閆乍一脸凝重。
说话间,湍急的江流中,没人看见那些红晕正匯聚成庞大的阴影。
它们追逐著张记等人撤离的方向,晕群组成的图案赫然是七星图。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缓缓从七星图两侧出现,正是一直追逐他们而来的黑白巫蝉。
一人手持毒鼎,一人手持骨杖,却都没有继续行动,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很快,七星图的中央,死气升腾。
无数水中晕儿的生命被图么抽离,当生死之气寺合在一起后,死域的身影便从这一团迷雾中缓缓走出。
她依旧是那身玄色长袍,戴著面具。
带著黑白二老,缓缓走向秦国使团。
“张记,可认得我了?”
感觉到死域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的压迫感,閆乍下意识的拦在张记身前。
不过张记只是轻轻將他推开,主动走向死域,拱手一礼:
“多年未见,阁主风采依旧!”
“说好听的,也没用了。”
“张记自知今日凶多吉少,可否求阁主放过我这些属下,有何事情,质问张记一人即可。”
“大人?”
死域勾了勾唇:
“好啊,多年未见,想不到曾经的那个胆小怕事小胖子,也已经可以成为独当一面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