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可知,越国余孽从未彻底消亡。”
“越国余孽”
时也听到这个势力的时候,微微眉,因为他来到这个世界时,越国已然灭亡。
所以对于越国的情况,也不怎么了解。
“越亡於无疆,是被我楚灭之,但他们从未真正的灭亡,他们心怀对楚之咒怨,蛰伏於楚,窃取我大楚神器【黄泉】。
只是他们偽装的太好,以至於所有人都被他们蒙蔽了双眼。
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时也的眉心忍不住突突了几下。
但他还是装模作样,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你说这些,与我有何关係?为何要在今夜来找我?”
“居士明知故问。”空眼老者笑了笑。
时也確实是明知故问,因为这些事情一旦绕到了【黄泉】上,那可以追溯的源头,就已经很清晰了。
“哦,算师何出此言?”
“居士想必对於七星这个组织並不陌生,应该说,很熟悉才对。”
时也:—
果然是七星啊“你算到的?”
“是,也不是。”
“七星首领,所图甚大,她已经失败了一次,不会允许自己失败第二次,居士已在这层旋涡中,逃不掉的。
如今居士身陷图图,若是找不到破局之法,恐怕也难以自持。”
时也沉吟了一会儿,缓缓点头。
“那就请算师为我算上一卦吧。”
“请。”
破庙內传来铜钱在龟甲中叮噹作响的声音。
老者口中模糊的念叻著什么,半响,他將三枚铜钱撒在桃木桌上。
手中捏住法诀,嘴角念念有词,浑浊的眼窝微微颤动。
铜钱突然立著旋转起来。老者猛地按住龟甲:
“潜龙在渊,见血则飞,龙蛇之变,木雁之间,见神不王·“
公子命格奇不可言,前命光怪陆离,后命九难三劫,但你之命数不在卦中,亦不在此番天地宇宙,乃天外变数。”
“我听不太懂。”
时也其实还是能够听懂一些的,只是他怕自己会错意,还是希望对方解释一下。
可空眼老者只是摇了摇头,猛的喷出一口老血,
噗!
“王不见王,是我唐突了,就不该给你算命。”
时也挑眉,这番话好像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算师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老者从袖中抖出张兽皮地图:
“从此地往东三十里有片芦苇盪,水下有公输家留下的暗道,可潜入城中,眼下怕是不久之后就有追兵来袭,居士还是早做准备为妙。”
仿佛印证他的话,远处传来地面的震动,偶尔还有战马嘶鸣。
时也知道,確实有追兵过来了,他眯起眼睛:
“为何帮我?”
“楚国若破,也不可亡於那阴谋贼子之手,七星狼子野心,居士可为我等破之!”
龟甲咔嘧裂成两半,铜钱叮噹落地。
老者喷出一口晶化的血块,几乎要栽倒。
可时也想要伸手去扶他一把时,却被空眼老者制止。
马蹄声渐近,老头却直起身子,走向声音所在的方向,手中拐杖笔挺,犹如一桿长枪。
此次此刻,他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时也没有什么感情用事,也没有拒绝这人的好意,只是临別之际,开口问道:
“我还不知算师姓名。”
“生於忧患,死於安乐,老朽孙叔敖!”
孙叔敖么时也点了点头,微微拱手一礼,抄起抄起地图闪出破庙。
靠著神影加速,他几个起落便回到农舍。
云思雨正用细丝强,將婴儿项羽包裹,有了她的照顾,调皮捣蛋的项羽明显老实了很多。
“收拾东西。”时也抓起熟睡的白秋瓷扛在肩上。
也不管绿毛在他肩膀上难受的眯眼狗叫。
“僕人的肩膀好硬,是想槓死我吗?”
云思雨立刻做出准备,也没有询问时也为何如此,时也既然说了收拾东西,那肯定是有变故。
只是她抱著孩子站在东窗时,脚步突然停下。
“东面也有声音。”
“绕路。”
窗外火把连成长龙,时也端开后窗的瞬间,三支弩箭钉入他方才站立的位置。
十几个游侠打扮的汉子从芦苇丛中跃出,为首者脸上纹著楚国刑徒特有的鯨面。
“秦国贼子,速速把长生药交出来,束手就擒,方可饶你不死!”
鯨面汉子一边说话,一边甩出节棍。
“老子可不像那些废物——“
话音未落,他的脑袋突然像熟透的西瓜般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