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国家大事,听听就好。
不过养由基却暗暗摇头,心中嘆息:
“这些文人骚客,多是理想主义,根本不知如今军事,秦国之强,只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才能明白。”
时也闻言看了养由基一眼:
“养由基大哥感慨颇多,难道是见过秦国军事?”
养由基深吸一口气,伸出自己布满老茧的双手:
“我自小练箭,十余岁时便可百步穿杨,堪称箭术无双,除弓箭技艺外,我还喜欢研究弓箭造物。
因为不满普通弓箭之威力,也不顺手,我自选木、筋,制养由基弓,实乃吾之骄傲。
然,与秦军一战,却让我惊厥醒悟—”
“养由基大哥见到了什么?”
“我持弓,不用气劲可射一百五十步,附著气劲入弓,可射三百五十步,军中胜我者有,准我者无。
我觉得自己这等技艺,放眼天下也无几人能达到,即使那草庐的射艺天弓,也不过尔尔。
但秦国不同,秦国一名普通的军士,便可手持狙击弩,射一百五十步,无需气力,无需技艺,只要三月培训,准头便与我相差无几。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若是有修士持黑冰齿轮重弩,气劲输入之后,射程可达五百步,
威力犹如三境刺击,重甲一击而穿。
这等杀器,居然是制式装备,人人皆可得之,我之苦修,在这等利器面前,宛如笑话一般。”
养由基说著说著,便满脸苦涩,连连喝酒消愁。
时也非常能够理解他的状態。
因为武力的代差,真的会令人绝望,尤其是懂军事的人。
前世军迷们看到猛禽的参数,心里面只有绝望,真的没办法。
什么八换一战术,其实只是牺牲八架,换取一次出手的机会而已,何等惨烈?
此时养由基这种懂得军事的人,在见识到秦国的武器之后,也是一样的感觉。
双方的装备已经產生了代差!
如果真打起来,那结果一定是非常惨烈的。
而且秦国的武备革命,至今都没有停滯下来的样子。
“养由基大哥不必如此,来,喝酒。”
养由基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缓缓摇头。
最近又流传出什么机申之威,更是说的神乎其神。
楚国大部分人都是不愿意相信有那种东西的,或者认为机甲就是一种穿戴在身上的超大重型鎧甲。
但养由基却很明白,这事传的越离谱,越有可能是真的。
因为机甲事件的第一受害人是秦国。
他们的二殿下死了。
秦国实在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编造什么稀奇古怪的故事。
“唉,时也兄弟是秦国书院学子,想来应该比我更为清楚秦国武备之利,我所说的之事,九牛一毛而已。
时也兄见这些文人爭论,怕是要心中耻笑,我一楚国人,又能怎样?总不能跟著一起耻笑吧?”
时也见养由基长吁短嘆,说的激动,便伸手按住他的手腕,然后又为他多倒了几杯酒。
“都在酒里,喝吧。”
养由基武人性子,哪里知道时也的弯弯绕绕。
一来二去,就多饮了几杯、十几杯。
那屈原还未到,他便已经昏昏欲睡,靠在了一旁酒姬的身上。
时也轻轻推了推养由基:
“兄台?养由基大哥?”
见他没有反应,时也又端著酒杯,自斟自饮,默默等待了片刻。
良久,他才对身边的酒姬开口:
“带我去见黑河。”
酒姬立刻起身,一脸恭敬的点头。
“是,黑心大人,请跟我来。”
时也闻言起身,跟著酒姬青禾,在久悬望月馆里一路辗转,走到了三楼幕后隔间门口,才停下脚步。
里面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女声:
“青禾,退下吧。”
“是。”青禾对时也点头微笑,然后悄然退去。
时也並没有什么迟疑,推门而入。
就见一个黑丝裹身,体態妖嬈嫵媚的女人躺在软塌上,一脸魅惑的看著时也。
黑丝之下,女子身段若隱若现。
比之云思雨更多了几分魅惑,娇俏,少了几分英气,讽爽。
在七星,黄泉引路,黑河赴死,乃是一对同等之人。
很显然,比起七星黄泉,七星黑河更符合江南水乡,柔美女子的样子。
见灵也靠近,她直接皂脚伸了过去,要翘到灵也身上。
可时也根本不予理会,错开她娇嫩的脚趾,若隱若现的大腿,三根手指径直伸到黑河的眼前。
直挺挺的对准她的眼珠子。
“为什么要让罗山去秦国做事?”
见时也质问自己,黑河却只是笑了笑,並未收起自己的嫵媚。
她直伸出毕腿,夹住灵也的身体,皂灵也拽向自己怀里:
“嚇唬我?你动手啊!”
灵也目光一冷,三道气劲瞬间透体而出。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