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两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白秋瓷哼了一声,拉著他往屋里走:
“给你看个东西。”
臥室墙上掛著一幅绿毛的新画,当然,这东西与其说是画,倒不如说是绿毛的鬼画符。
画中是一个小人持墨绿色大剑站立的背影,周围倒著无数黑影。
笔触间满是红色,应该是在描述血腥气。
“这是我?”
“你觉得怎么样?”绿毛一脸期待。
“我长得应该没有那么丑。”时也实话实说道,
可白秋瓷闻言却是一脸幽寒:
“哼,僕人应当是小地方来的屁民,根本不懂得我这富家小姐的伟大笔触,也不懂得欣赏艺术。”
“伟大?艺术?行吧,小姐说的对。”
夜深人静。
时也凝视著熟睡的白秋瓷,月光为她镀上银边,宛如易碎的瓷器。
他轻轻抚过她的绿髮,指尖微微发力,取出一截髮丝系在命陨剑柄上。
剑身泛起微光,仿佛在回应时也的这一举动。
接下来的几日,白府变得十分平静。
时也除了日常的修炼和对白秋瓷的陪伴外,还要抽出一些时间去东苑与白风相谈。
他从白风那里得到了许多义渠见闻,山河大地,风情美女。
男人之间的交谈总是这样,总是离不开权力,力量,美女。
时也笑著应和,偶尔附和一下白风的想法,提出一些自己的意见,双方的相处也算融洽。
对於接下来的这次走私货物,也都有了彼此的期待。
到了第五日,白风率先离开白府。
临走前,他不忘叮瞩时也:
“时也,五日后,你要带人去黑石峡接货,我虽然对你的实力有所期待,但还是得提醒你一句。
黑石寨之人凶恶狼厉,做事不留余地,若是真的遇到了生命危险之时刻,还是要以保全自身为主。”
时也闻言微微点头,心头有些许感动。
“是,此事我尽力而为。”
说起来,白风与他的结交,从始至终都是这样充满诚意。
话到实处,事尽力。
他没有要求时也立什么军令状,要求他一定要把事情办好,把货交付。
而是叮嘱他安全为重,力所能及即可。
讲道理,作为上司或者主公而言,白风和孟婆简直高下立判。
就是那种大家族继承人,和乡野匹夫的差距告別白风,接下来的几日时也逐渐趋於平静,整个人都在养精蓄锐,锋芒內敛。
第十日前。
白起又一次找他手谈一局。
时也知道这老臭棋篓子大概率没有好事,可谁叫人家实力强,地位高呢?
他也只能硬著头皮去了北苑。
“要出去给老五办事?”
“是,君上。”
“做事利索点,切莫妇人之仁。”白起提醒道。
时也一顿,面露疑惑:
“时也不太清楚君上的意思。”
“你最近太顺,见到了自己心怡的姑娘,又与秋瓷相交,心中处处皆是柔软,可能你自己都没发现吧,你没有之前那么狠了。”
听到白起的提醒,时也却摇了摇头,笑道:
“君上还是不够了解我。”
“怎么?”
“我这个人,最是善良。”时也的笑容真诚,一丝不苟。
白起盯著时也看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看来是没什么问题。”
和绿毛告別,时也带著一支九人的队伍从白府出发。
按照地图显示的路径,他们要一路穿过北郊草泽,穿过黑石林,才能到达黑石峡。
不过之前白风告诉他是一支十人的队伍,眼下只有九人,於是便对眾人问道:
“你们当中,有谁知道还有何人未来此,与我报告一声即可。”
眾人面面相,都摇了摇头:
“不知。”
这样的情况,让时也有些奇怪,按理说,这种重要的事情,白风不应该犯下这样的错误才对。
“算了,出发。”
“是。”
时也的队伍刚刚上路,一匹高头大马就拦在了他们的前面。
她身穿黑冰软甲,手持千机剑。
见到时也后,立刻拱手行礼。
“时也君,白冰洁已经等候多时。”
时也看著面前的白冰洁,心中顿时有些无语。
这么危险的行动,白风又给自己送个爹过来,会不会做事?
感觉到时也目光的异样,白冰洁连忙解释:
“时也君你放心,我什么都听你的,绝对不会拖后腿,因为我哥那边已经没有三境修士了,我应该能帮点忙。”
“算了,走吧。”
在时也一行人骑马离开咸阳的时候。
叶清灵与公孙无忌也在交换著眼神,叶清灵看著自己身后这近十五人的队伍,近乎全部都是三境高手。
这波人,已经是孟婆的家底了吧?
他们会全部死在黑石峡!
叶清灵默默握紧了拳头。
“他们走了,清灵,我们走吧。”公孙无忌说道。
“叫我无常或者白无常,黑无常大人。”叶清灵冷冷道。
听到她警告似的言语,公孙无忌却不以为意:
“哼,你以为我带上你是干什么的?我不嫌你脏,也不嫌你丑,关上灯,都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