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生命,自由,情感都不属於自己,更何况其他的东西呢?
看到时也的苦笑,白秋瓷又上前了一步:
“僕人,你相信我,它真的属於你。
看著认真的白秋瓷,时也沉吟了片刻,同样认真的点了点头:
“嗯,我相信小姐。”
得到了时也的回应,白秋瓷伸出双手,两根食指对著点了点:
“额,这是我第一次赏赐,僕人东西,试试吧。”
赏赐?
这种说法,倒是也可以。
时也忍住笑,一手握在了命陨的剑柄上。
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效果,但时也却能明显感觉到这把剑的不对劲。
只是轻轻握住,时也就能感觉到其中汹涌的邪气,正在朝著自己身体周围流窜。
它很轻!
远远比时也想像中的重剑要轻的多,可又不是单纯的轻,如同生命一样雀跃,缠绕在自己周围。
“这是?”
时也將剑尖落在地上。
轰!
撞击將地面直接撕裂,邪气和厚重的反馈感,让这把剑真正的重量体现。
这把剑?
时也尝试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最终只能冒出两个字。
“好用。”
“我说了,它独属於你。”
“它叫什么名字?”
“就叫命陨。
【命陨】
这个名字如果展开—
是生命的陨落?
又或者是命运的陨落?
“谢谢小姐。”
“这是你应得的赏赐。
绿毛弯著眼睛,露出一个令人怀疑的笑容,时也感觉她有所深意,但又没读懂她的意思。
“小姐,那我就先走了。”
“事情办完,就早点回来。”绿毛眨眨眼。
“好。』
离开白府前,时也去了一趟武库。
没办法,命陨比一般的长剑大了一圈,他只能弄个剑掛,將剑背在背上。
出了府,时也又一次来到街对面的杂货铺。
和上次不同,孟婆本人没有驻留在这里。
“老板,这个瓶有没有更小一些的?”
看到时也,驻守在这里的朱达微微一愣,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
“有的,有的,不过要去另外的店铺拿货,小哥跟我一起?”
时也察觉到了对方一闪而逝的异,他认识自己?
不过听到对方的回应,他也明白这是要转移之后才能接头,便点了点头。
“行,你带我去吧。”
稍作收拾,时也跟看朱达上了一辆马车。
一上车,朱达立刻递上了一副眼罩,抬了抬手,意思很明显。
时也倒是没有介意,直接把眼罩戴上。
马车一路前行,弯弯绕绕,时也能够感觉到车夫在兜圈子,不过他並不在意,甚至没有去专门记忆路线。
兜兜转转大半天,临近夜晚的时候,马车才停在一处鸟语香的別院里。
“黑心大人,请吧。”
“这位前辈,大人这称呼我可当不起。”
时也还是一如既往的礼貌,不管对谁,只要不是敌人,他都丝毫没有傲气。
不过车夫却摇摇头:
“黑心大人当年在韩国,单枪匹马连杀七个朱雀阁的追兵,顺手救了我和我弟弟,我们才能活下来,这声大人是应该的。”
韩国朱雀阁?
时也稍微回忆了一下,印象確实不深。
他在韩国的时候確实很疯狂,
当时他迫切的想要回到组织,重新分配任务,来秦国和云思雨团聚,所以拼了命的接任务。
为了保证任务的完成率和节奏,他基本是不留活口,见人就杀。
至於救人,確实有那么几次,但他自己没什么印象。
大多如同朱达所说的那样顺手的事。
“你不必介怀,当时我也只是肩负任务,没有专门救你的意思。”时也冷淡道。
“我知道这件事对黑心大人来说或许无足轻重,估计你都已经忘了,不过我和弟弟这辈子都不会忘。
我叫朱达,我一定会还黑心大人的救命之恩。”
时也听完依旧面无表情:
“隨你。”
他在七星做事的时候,从来都没把自己当成过什么好人,也不会去想什么回报。
就像是眼前的朱达,他根本无法判断对方是不是孟婆派来试探他的。
与其期待所谓的报恩,倒不如自己多多提升实力。
等万一不对就顺手把孟婆杀了,或者顺手把七星的所有人都杀了。
时也径直朝著內堂走去,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回归了那副平平淡淡的样子。
在场人员意外的多。
黄泉。
白无常。
黑无常。
孟婆。
还有几个时也不认识的人物。
很显然,这是一次比较重要的组织分部会议。
“七星-黑心,参见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