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白起会说,他存在的意义,就是去思考白秋瓷存在的意义。
也明白了为什么白起一定要用自己来逼迫白秋瓷妥协。
他的存在,是一种对於白秋瓷的约束。
“小姐以后还是不要有这样的想法。”
“为什么?”
“君上是为了我们好。”
“这也算好?呵呵,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时也知道,按照白秋瓷过去的生活来说,她过的確实一点都不好。
也有理由去厌弃甚至增恨周围的一切。
不过他还是需要对其进行引导。
现在的绿毛已经很歪,不能再让白秋瓷朝著“我不吃牛肉”的方向发展。
“人生很复杂,所以小姐有可能不太理解,君上有些时候也会很无奈。”
“僕人,別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我笨。”
时也:
他確实有那么点意思,没想到白秋瓷会直接拆穿。
“我的身体已经恢復了许多,我们回西苑吧。”
“僕人,要么你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吧,我不会和他打架了。”绿毛低著头,以一种自已的方式承认错误。
“小姐。”时也笑了笑。
“嗯?”看到他笑,绿毛立刻瞪眼。
“其实小姐不必这样。”
“哪样?”
“我知道小姐愿意为我妥协,想要对我进行安慰,但安慰人的时候这样拐弯抹角,很容易让人曲解你的意思。
也很容易让人看不清你的心意,这种行为通常被称之为傲娇,但是傲娇退环境了,很难被人喜欢。”
被时也戳穿了心思之后,白秋瓷表情变得有些僵硬,脸颊也气鼓鼓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
时也刚想说喜欢她这样的,却被白秋瓷直接打断。
“好了,別说了,我知道你喜欢大的。”
时也:???
“小姐为什么会这样想?”
“因为那个云思雨和燕师姐身材都很大。”
时也闻言下意识看了一眼白秋瓷的胸部,突然脑抽冒出了一句:
“平平的也很可爱。”
“滚!”
几分钟后,时也捂著鼻子,牵住白秋瓷的手,从北庭客房里走了出去。
来到院子里,他发现白起居然也没有休息,还坐在石子竹林里和福伯下棋。
“君上,时也和小姐先告退了。”
白起没有理会他,时也知道老头的脾气性格也很怪,打完招呼后就准备直接离开。
从地上捡起白秋瓷的拐杖,时也开始朝著门口走去。
清辉夜凝之下。
青竹的叶片沙沙作响,时也感觉到自己再次被杀机锁定。
浓烈的杀意在短短几息內將他和白秋瓷瞬间包裹起来。
地上的石子化作凶兵,树林不断释放著剑意。
时也这一刻就像是与白秋瓷置身於血海战场的中央,举目皆敌,孤立无援。
他握紧了手中拐杖。
这大概是唯一可以作为武器来使用的东西。
“僕人!”白秋瓷也感觉到了他的异常,忍不住出声提醒。
“小姐別担心。”
时也一手拖住白秋瓷的屁股,把她往身上掂了掂,一手握紧拐杖。
他知道,在这种战场环境下,所谓的武道剑术已经没有了意义,汹涌的土兵不会给你任何缠斗的机会。
也不存在什么一打一。
想要破局,就只剩下了一招。
此时此刻,时也的精神、意志、生命的节奏,都达到了高度统一。
他甚至可以在这个时候闭上眼睛,用气去感知周围的一切。
手中拐杖轻轻一挥。
苍天有罪,我自罚之。
乾涸经脉中剩余的血煞被抽离,瞬间形成无数道犹如神兵的红色杀意利刃。
这红色的气劲利刃无可匹敌,数以百计的戴甲士兵被这一招撕成碎片。
但这只是平平无奇的一记平砍而已。
石子竹林的杀气渐渐消散,一切事物也都在此时恢復了正常。
时也抬起手中的拐杖,表情有些愣。
连他自已都在异,刚才那样的招式,居然是他使用出来的?
自己的血煞近乎枯竭,身体也早已经达到了极限。
怎么可能?
时也下意识的看向下棋的白起,可白起依旧沉浸棋局,並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时也回味了一下刚才那一招的感觉。
真不是什么逼到绝境,生死意志之下的绝望爆发。
而是一种心境上的坦然。
坦然面对,坦然杀敌。
就像是白秋瓷是他护著的人,若是白秋瓷有罪,那也是他来惩罚。
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