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制敌,千军劈易。
谈笑间,墙櫓灰飞烟灭。
那是气的附著,是將自身力量展现到极致的剑意爆发,简单,便捷,有效。
和间剑诀这种江湖招式博弈不同。
白起的天罪,有看明显军人的风格时也拿起了一把他在白府里修炼时所准备的木剑,再次开始了天罪的练习,虽然他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但並没有放弃的意思。
气劲附著,身心合一,力至巔峰,斩!
手中木剑猛烈一挥,一道血煞气劲被时也斩了出去。
院子里的竹子轻轻摇晃了几下,这一击便没有了结果,和之前时也的表现差不多,有进步,但进步不大。
时也举起手中木剑,表情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在修炼一事上,他从未懈怠过。
有空练武,没空练功。
大概就是有私人空间,不需要陪著別人的时候,他就磨链武技,剑术,提升实际战力。
没有私人空间时,比如陪著白秋瓷、云思雨,他也会在体內悄然运转功法,修炼血煞內气,游走周天。
功力方面他是稳步变强的,间剑诀也已经融会贯通。
唯有白起的天罪,他完全练不出来那个味道。
时也考虑过很多问题,自己的问题,武器的问题,血煞的问题,环境的问题。
唯独没有考虑过白起的问题。
可他学习其他功法招式基本都是一次就会,唯独白起这招怎么练都不对劲,时也自己也有点迷茫。
练了一上午加中午,因为这招气劲消耗巨大的缘故,生生不息的生机血煞几乎被耗尽。
时也有种身体都快要枯竭的感觉,却还是没有任何的进步。
毫无进展的时也准备停止练习,带白秋瓷出去吃点东西。
隨著最后一缕血煞的消耗殆尽,时也深吸了一口气,运功调息,缓缓睁开了眼睛。
可不知何时,白起居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君上。”时也拱手。
“可需我指点?”白起开门见山。
时也眼睛顿时一亮,这可是秦国杀神的单独指点,是別人千金难换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拒绝。
“还请君上指点。”
“若我指点,可就没了放弃的机会,你可想好?”
看著白起平淡的表情,时也心中一凛,但他最终还是点头,不愿意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请君上指点,时也定然不会放弃。
“那就继续练。”
“可我已经內气耗尽”
“我让你练就练,劲力不够天罪的標准,你的內气就这么点么?”
听到白起的要求,时也的表情僵了僵,他想起了刚才白起的刻意询问。
於是点了点头,继续照做。
“是。”
重新运功,乾涸的经脉里,血煞已经所剩无几。
时也把这所剩无几的血煞匯聚於掌心,气劲隨掌心流入木剑当中,可他刚刚准备动手,白起却突然开口:
“气命双修,气不够,就用命,总会有够的时候。”
气不够,就透支生命?
讲道理,如果是一般的老师这样和他说话,对他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他早就反把了哪怕是羊怜生这么做,他高低都得顶两句嘴。
可眼前的人是白起。
所以呢,时也只能无奈的应声:
“好,听君上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他是西洲第一强者呢?
时也寻思自己以后要是成了西洲第一强者,那他走路不得横著?
强行催发血煞,时也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和血液都在抽痛,
血煞本来就是凶悍之气,寻常使用都会消磨身体,更不用说这样子强行催动。
时也忍著身体的剧痛,催发血煞,然后横斩一剑。
赠!~
气劲平平,比起之前他自己练习的时候,丝毫没有改变。
时也使完这一招后,下意识的看向白起,意思就是询问对方是否可以。
可白起浑浊的目光却没有丝毫变动,语气也带上了一丝轻蔑:
“看我作甚?继续练。”
时也看著白起,深吸了一口气后,便再次以身体性命,催发血煞,挥砍出天罪一击。
“练!”
“再练!”
“继续练!”
白起的要求如此反覆,时也本人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白秋瓷向来不会干预时也的修炼问题,这一点时也和她聊过,说修炼本来就是逆天而行。
受伤疲倦,有所挫折也都是正常的。
以白起之名,对寻常人的指点几乎可以说是天大的恩赐,所以时也告诉过白秋瓷。
要是白起愿意来指点他,千万不要过来打扰。
绿毛虽然不太懂修炼上的问题,但她会听从时也的要求,不去干涉他的修炼。
可现在这种情况,她明显感觉到时也情绪的不对劲。
再加上白起对时也的不断压榨,绿毛有些疑惑的走上前。
“僕人,你?”
“退下。”白起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