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思绪的影响下,绿毛居然开始尝试为自己狡辩:
“她们的错,你凭什么怪我?”
只是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味就变了,一副质疑副院长的態势。
时也已经无语,他寻思著实在不行,还是带白秋瓷回家吧。
李儒也懵了,作为书院名义上的二把手,实际上的五六七八把手。
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只在院长、矩子、法正,还有黑冰台三司首之下。
没有任何老师教习敢这样与自己说话,更何况白秋瓷一个学生。
“无礼至极,无礼至极!”
时也连忙抱拳:“李院长,这件事確实另有隱情,是那几人霸凌小姐——“”
时也还在解释,可上头的李儒只是警了他一眼:
“放肆,我让你说话了吗?”
白秋瓷本来就因为时也被云思雨打,心情很差,又听李儒说自己要被书院开除,他还骂时也。
绿毛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对著李儒就伸出了手:
“老东西,你找死!”
时也心头一惊,突然衝上前一把將白秋瓷抱进了怀里。
然后挪步道一边,打断施法。
绿毛从他怀中探出个脑袋,表情略显羞涩:
“大庭广眾,僕人不该如此。”
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白秋瓷的脑迴路,只能说她別当眾杀人就好。
与其他几人或是笑,或是挪输的表情不同。
副院长李儒有些恍惚。
刚才的他,突然有种被某种不知名状力量锁定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曾经去韩国监军时,被武安君白起回眸看的那一眼。
自己虽然多年未曾进步,在书院里,实力也不算出彩,但四境修为还算稳固。
可只是一眼,就有种身体即將被解构的梦幻。
好像身体与这个世界断开了连结。
从鬼门关走了一道。
这时,一名书院教习走了进来,递给了李儒一页手书:
“李院长,院长有事告诉你。”
“院长?”
李儒接过手书,查看起来,只是几眼,他便將手书用真气震碎。
隨后看向被时也抱走的白秋瓷:
“白秋瓷之事,確有隱情,刘准,通知那几个女生家人,安排好抚恤,此事就此作罢北“啊?是。”
眾人都被李儒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事肯定与院长有关。
院长出面平息了白秋瓷的事情吗?
“都散了吧。”李儒心有余悸的摆摆手。
“是。”
人群渐渐退去,三五成群的下楼。
时也和白秋瓷也一起走了下去。
到了书楼门口时,时也和云思雨擦肩而过,背道而驰,
刚走两步,燕雪突然出现在时也和白秋瓷面前。
“时也君,师妹,对不起,今天我被支开是我的问题———”
时也了眉,他知道燕雪一直都是诚心诚意的帮忙。
但今天这事他也没有贸然做主去说什么原谅、没事,而是把目光投向绿毛。
绿毛紧了紧自己身上那件时也的衣服:
“没事了,师姐。”
见绿毛点头,时也这边也跟著鬆口:
“有心算无心,这种事情確实防不住,师姐不必掛怀。”
“抱歉”
“早点回去休息吧,师姐。”
“好。”燕雪的表情有些难言。
她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是要被扣大分的,只是眼下不適合继续纠缠。
她需要一个合適的机会去和时也解释。
重新上路,老五白风,老八白冰洁和他们走到了一起,白风忍不住拍了拍时也的肩膀:
“小子,你不错啊!”
“五公子说笑了。”
“我是军人,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回去我们喝一杯,你跟我好好说道说道,是怎么虐吕子堤那傻逼的。”
听到白风他们要回去,时也突然顿足,握紧了白秋瓷的手。
“小姐可以先和五公子、八小姐他们回去吗?”
跟在他身后的白秋瓷皱眉,嘴巴也渐渐起:
“你要去找她?是吧?”
好吧,连说谎机会都没有的时也只能点点头,承认道:
“是的,我要去找她。”
“你为什么不骗我呢?”绿毛的声音有点委屈,她不愿意再去看时也,只是低著头。
“不想骗小姐。”
“她打你,你怎么还想著她?”绿毛想不明白。
时也很难去和绿毛解释这个问题,要是谈计划什么的会更复杂。
“人心是很复杂的,小姐。”
“那你还回来吗?
“回来的。”时也笑著点点头送走了白家三兄妹,时也悄悄来到女宿区,刚一到这,就听到了几个女生在议论。
“今天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有?”
“云思雨被甩了,哈哈哈,笑死我。”
“她这算不算被一根筷子戴了绿帽子?”
御艺-飞檐。
时也的双脚黏在天板上,躲开了路过的书院女生。
隨著她们渐渐远去,才翻身潜入了云思雨的小院。
脚刚落地,他就被一个炽热的身体拽住,然后被堵住了嘴。
“云思雨?”
“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