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看了一眼白风,心说这白府五公子还真是刚啊!
不仅仅实力强横,思路也很清晰。
这些明明是他之前所准备的说辞,没想到都被白风提前说了出来。
而且由白风说出来,肯定比他自己陈述效果更好,於是时也开始装死,静静的看著白风发挥。
“二哥,白家欺人太甚!”吕子堤哭诉道,
“白风,你是真不打算把人交出来了?”吕子騫也是一脸阴寒。
“哼,怎地?”
双方再一次陷入了僵持,但这次的僵持依旧是由云思雨打破。
她好像在故意推动著事情的发展:
“师兄,如果按书院规矩办事,时也会受什么惩罚?”
她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一问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
被询问的法家弟子僵硬在原地,吕子堤重伤,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特事特办,哪有真按照书院规矩来的?
可周围全是气势汹汹的目光,这名法家弟子知道得罪谁都麻烦。
眼下阐述一下书院规则,就是最好的选择:
“按照书院规矩,时也属於正当防卫,但他击败吕子堤后未曾稟报书院,实属恶意行径。
以律令来行,时也应受技二十,负荆罚扫三旬。”
听到这个惩罚力度,吕家兄弟有些沉默。
“二哥!!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闭嘴,没出息的东西。”
吕子騫看了一眼时也,最终却把目光移向了提出此议的云思雨。
“云师妹打算按书院规矩办事?”
“不然呢?”云思雨抬眸与之对视,眼里古井无波。
“子堤重伤如此,你打算就这么算了?”
“之前已有法家师兄调查,確实是吕子堤堵人在先,以多欺少,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欺人被反杀,只能怪他学艺不精。
至於时也的错,我会代表书院亲自惩处,绝对不会有丝毫留手。”
见云思雨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吕子騫知道,吕家已经没有再动时也的机会。
云思雨的意思,基本可以代表书院的意思。
而书院的意思就是大王的意思。
大王需要的不是某一家强势,而是朝堂的平衡,看来最近吕家风头太盛,已经引起了大王的注意。
至於白秋瓷?
呵,他还没那么蠢,去真的动武安君的孙女,
“既然云师妹已经有所定夺,那我也就不再多言,子堤重伤,我得带他去治疗了,告辞。”
吕子騫终究还是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带著躺在担架上的吕子堤离开了。
刚一出门,躺在担架上的吕子堤就愤恨道:
“二哥,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这事能怪谁?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蠢,被人当了刀使不说,还狂妄自大,既然准备对人动手,居然不知道好好提前调查。
那白秋瓷的怪病传了那么久,明眼人都知道她有问题,这时也能接下她的医师之责,
能是普通人?”
“可我双手都废了。”
“那燕雪双手双脚皆残废,双眼失明,亦可成为墨院內门顶尖弟子,装个义肢的事,
你在这虚什么?”
“连绍恩都被那时也废了,我不服。”
见到吕子堤至今都没有屈服,吕子騫终於笑了笑“不服?不服才对,不服才要好好站起来,好好合计计划,报復回去,来,我为你引荐一人。”
“谁?”
吕子堤疑问时,一个佝僂脸上堆笑的男人,从吕子騫身后走出“三公子,在下李平安。”
李平安说话时,忍不住舔了舔自己如同蛇信一般的舌头。
其怪异的样子让吕子堤感觉噁心。
“二哥,你找他来做什么?
“三公子不是要对付时也么?他可不是一般的角色,至少没有三公子想像中那么简单恰好,我也要对付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想我们是同一阵线上的人。
我有很多关於时也的情报,也可以把我所知的东西全都告诉三公子,当然,我希望三公子可以与我进行一些小小的配合。”
吕子堤不喜欢眼前这个怪异的傢伙。
但要说对付时也,喜不喜欢已经没有关係了。
“你是什么人?”
“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吕子堤並没有失了智,继续追问道。
这样的状態,自然是令一旁吕子騫满意。
“子堤,他是常大人的人。”
“常广卫?呵,他那种大清官,也会与我们同流合污吗?”
李平安似笑非笑的看著吕子堤,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吕子堤也没有继续追问,直接转移了话题:
“我可以和你一起对付时也,我需要做什么配合?”
“三公子能否让我检查一下伤势?”
提起伤势,吕子堤的脸色非常难看:
“废了还有什么好检查的?”
“不不不,我要检查的並不是公子的手脚。”李平安摆摆手。
“那是什么?”
“我想查看一下三公子脑袋上的伤势。”
吕子堤微微眉,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同意了对方的要求:
“你检查吧。”
“冒犯了。”
李平安伸手抚摸吕子堤的头骨,尤其是之前被时也指尖劲力挤压的地方。
这个过程持续了不短时间,一直到一旁的吕子騫开口:
“李督办有何发现?”
“虽然时也隱藏的很好,但他一些下意识的招式,行为,是不会改变的。”
“什么意思?”
“寻常武者与人格斗,搏杀,多是拳掌相交,如果追求杀,肯定是携带武器,很少以指尖劲力杀敌。
但这时也的指尖劲力远超常人,转瞬之间发力,竟然有捏碎同境武者颅脑之威力,简直恐怖如斯。
这等杀伤力,让我想起了一流派的秘技。”
“什么秘技?”
“儒家,君子六艺,射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