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也和普通人比起来也不算很正常,但和白秋瓷相比,他正的发邪。
“小姐不用担心,这种伤势我可以自己处理。”
时也知道如果不处理一下伤口,以白秋瓷的性格肯定会特別留意,只是眼下这个环境没有什么能够临时包扎的东西。
他衣服上都是水和血,明显不能用。
白秋瓷察觉到了他的迟疑,便开口询问:
“你包扎啊。”
“没有材料。”
白秋瓷愣了一下,然后咬了咬嘴唇,突然掀起自己已经干了的白裙子:
“这个可以么?僕人。”
她的裙子本来就撕烂一截,这样掀起来,那更是春光乍现。
时也被眼前的白皙震住双眼,整个人都恍惚了片刻。
“小姐—
“就用这个吧,反正也烂了。”
“好。”
最终,时也没有拒绝,又从白秋瓷的裙子上撕下一截,用来包扎自己的伤口。
此时绿毛的下裙摆已经彻底没了,一双明晃晃的大腿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
上半身的衣服已经遮不住內裤,
时也是正常男人,这一幕,多少让人有些反应。
“小姐。”
“你坐著。”白秋瓷突然道。
“额?好。”
按照白秋瓷的要求,时也和她在略显拥挤的舱室內交换了位置。
时也坐在驾驶座,白秋瓷则是坐在他的腿上。
换好了位置,时也发现绿毛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她把手掌按在时也的胸口:
“我刚才感觉到,僕人的心臟,很奇怪。”
时也神情微动,根据云思雨的调查,他的心臟问题有很多。
墨家的机械框架,七星公输家的生物炼製,最后还被放置了操控秘宝同心铃。
绿毛的脑子不太好使,但她的能力毋庸置疑,倒是可以问问她有什么发现。
“我的心臟確实有问题,小姐有什么发现吗?”
“它缺少了很多东西,不完整。”
缺少,不完整?
这样的说法,倒是和云思雨的调查有些不同。
目前对黑心的调查和认知,是黑心作为心臟外框,缺少了动力能源,被公输家妖核作为填充物,补充动力。
隨看时也年龄的生长,修炼,实力的增强。
他的血肉已经与黑心缠绕在一起,妖核作为內里,包裹著同心铃。
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时也已经渐渐失去了对自己心臟的控制权,他变得別无选择,
只能听从七星的命令。
未来的解决办法,时也大概设想到了两种。
第一种,是找回自己在秦国被挖掉的心臟,整体替换。
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自己的东西,永远都是最適合自己的。
第二种,就是找到新的动力源,替换掉妖核的同时,破除同心铃封印。
这种解决办法的问题更多,如何破除同心铃?新的动力源用什么,就算有,如何安全的替换?
还有黑心的基础框架问题,很不稳定。
每次他把血煞催动到极致时,妖核都会產生颤动,里面的同心铃也会发出异响。
一旦同心铃发出颤响,时也如果强行运功,都会感受到强烈的剧痛,像是一种使用力量过渡的反噬。
第一次去白秋瓷身边那一晚,他就被逼到了极限。
同心铃也在那个时候响了。
还好,当时白秋瓷停了下来“小姐能够感觉到?”
“可以。”白秋瓷用力点点头。
时也现在的基础境况倒是还算稳定,但还是会受到七星的控制,而且同心铃的存在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时也不认为,坐以待毙是很好的选择。
他寧愿做一只挣扎的泥鰍,也不愿意给人当狗。
有了决定,时也按住绿毛的手指,屏息的同时,让血煞与生机同时平息。
也让白秋瓷感受黑心最为细腻的颤动。
“小姐,每个人都有一块钟錶,可只有我的还在滴答作响。”
“僕人,你?”
“小姐可以仔细感受一下,它还缺少什么。”
绿毛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脑子不太好使的她,却在这个时候突然理解了时也的意思。
他需要自己的帮助,真正的帮助!
“好,我试试。”
白秋瓷再一次向时也的体內注入邪气,只是这一次的注入没有那么多。
这缕邪气游走在时也的黑心上,一点一点记录他的一切。
每一个部件,每一颗齿轮。
每一处与妖核、与血肉的交叠。
良久,时也感觉到白秋瓷的邪气缓缓流走,他满怀希望的看著对方:
“小姐有什么发现吗?”
可白秋瓷的表情却显得有些急切和僵硬。
她脑子里闪过很多很多的东西,但试图和时也解释的时候,却又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不知是因为急切,还是因为当下环境的太过闷热。
几乎不怎么出汗的白秋瓷,这会儿额头已经出现了一片细密的汗珠。
因为紧张,她嘴里发出“呢、嗯”的声音。
然后突然低下头:
“我不会,对不起,僕人。”
时也哑然,伸手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不会就不会唄,我的心臟问题已经请教过很多人了,他们都无法解决,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听到时也这么说,白秋瓷却猛然摇摇头:
“不是,我不会,但是可以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