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前还没有太多偷懒的概念,所以那些教学用义体,都被她摆放的工工整整。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桿上多嘴,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
绿毛哼著歌,看上去心情不错。
这是时也经常哼的歌,她也和云思雨一样,悄悄学会了,只是不如云思雨唱的那么好听,纯熟。
沙哑走调的声音从绿毛嘴里传来,总给人一股怪里怪气的感觉,还好没人。
整理好所有的东西。
白秋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准备去食堂找时也。
刚起身咔吧!~
绿毛的辅助义体齿轮突然出现问题,受力不均匀的齿轮开始互相挤压变形,发出异响。
白秋瓷的抬脚动作没有完成,原本脆弱的脚踝被义体齿轮卡住。
一些断裂掉的齿轮碎片,直接刺破了她脆嫩的皮肤,陷入肉里。
“呢....”
因为这段时间感觉到了足够的关心和爱护,现在的白秋瓷已经比以前坚强了太多太多。
她没有因为剧痛而大喊大叫,也没有哭。
只是低下头,伸出手,想要解除掉这件损坏的义体。
黑光刚刚在她手中產生,白秋瓷就突然停下,因为有几个墨院的女弟子在这时候走了进来。
一个齐肩短髮,两个扎著马尾,一个盘了头。
“呦,白师妹怎么还在这里?”
“这是义体出现状况了吧?
“白师妹是不是需要帮助啊?”
虽然双方从来都没有交谈过,但绿毛还是感觉到了这几人明晃晃的恶意。
她不太明白,自己和时也明明没有与这些人產生过交际,没有招惹,没有侵害,这种无边的恶意从何而来?
白秋瓷沉默不语,她不想和这些人说废话。
但也因为这几人的存在,放弃了使用能力,忍著腿部的伤势,手动拆除这具损坏的辅助义体。
这个过程,对於学习时间只有几天的白秋瓷来说,有些困难。
“师妹怎么不说话?”
“是啊,大家都是同学,这么高冷吗?”
“我听说师妹有一个很英俊的僕人,和武修天才云思雨关係很好,唉对了,那你们有没有偷吃啊?”
“还有燕雪师姐呢,她和那个时也走的也很近。”
“三女一夫,喷嘖,玩的真。”
“燕雪师姐和师妹你平时都挺高冷的,我还以为你们冰清玉洁呢!原来是装的啊?”
“真有那么爽吗?”
“都愿意这样了,肯定很爽吧?
广“喂,师妹,师姐问你话呢,爽不爽啊?”为首的齐肩发女生问道。
这几个女生围在白秋瓷的身边,坐在周围的椅子或者书桌上,脸上满是调笑,鄙夷,
还有戏謔。
白秋瓷脑迴路比较单一,不太理解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想要儘快见到时也的迫切,让她懒得去理会这些人的污言秽语。
默默的拆开义体,重新拿起自己的拐杖,起身朝门外走去。
不过很明显,这几个女生就是冲看她来的。
在白秋瓷离开座位之后,这几人依旧跟在她的身后。
只是白秋瓷拄著拐杖,脚步慢吞吞。
这几人一蹦一跳,偶尔还伸手虚晃一拦嚇嘘白秋瓷,双方的境况形成了鲜明反差。
她们继续围绕在白秋瓷的身边,试图用语言挑。
只要白秋瓷先动手,那今天就会变成一场口角引发的互殴。
白秋瓷作为白府小姐,仗势欺人,欺凌寒门同学的帽子,也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扣上去。
可惜,白秋瓷一直不还嘴,也不动手,所以语言上的挑畔还在继续:
“记得楚国灭越时,越国女人流传出一句话,如果没的选择,那最好的选择就是默默享受。
师妹,时也摸你的时候,你享受了没有?”
一直没哎声的白秋瓷突然停下脚步。
这几个女孩还以为她被说生气了,要还手,都有点跃跃欲试。
却没想绿毛在思考了片刻后,居然认真的点了点头:
“嗯,很享受。”
“额,你这女人”其中一个女生有些不满,却被另一人拦下。
“来,跟我说说摸是什么滋味?”
被时也抚摸的时候吗?
绿毛想了想,如实回答:
“很温暖,感觉找到了安全的地方。”
说完,她便继续拄著拐杖,走出了墨科院。
几女没想到白秋瓷居然这么有定力,一时间有点有力没处使的感觉。
“琴姐,怎么说?”盘头的女生对短髮女生问道。
“跟上去!”短髮女生显然不肯就此作罢。
“好。”
白秋瓷默默的走出了墨科院,突然发现天空居然在下雨。
不大,也不算小。
她其实是有雨伞的,时也为她提前做好了准备,只是她的辅助义体坏了,打伞就不能拄拐杖。
索性只能放弃。
淋著雨,白秋瓷朝著食堂方向走去。
在走到铺著一格一格方块石板路的园区时,那几个女生突然从她身边跑过去。
“恰好”在跑过去的途中,撞掉了白秋瓷的拐杖。
绿毛的身体瞬间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