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气控制的不错,看来最近是有勤加修炼。
“北庭的环境很適合修炼,君上教的功法也適合我,所以才有些进步。”
“呵,你既然去过夫子草堂,那有没有去过湛庐?”
“湛卢?”
“不是湛卢剑,是一个叫湛庐的地方。”
“湛庐沼泽?”
时也突然反应过来,他小时候跟隨师父修行的时候,还真去过那。
別的印象不深,只知道那里充满了剧毒,常人触之即死,根本无法靠近。
“没错,湛庐沼泽,便是草庐所守护的力量。”
守护的力量?
剧毒?怎么可能?
听到这里,时也意识到话题的转移,白起提及这个不可能没有原因。
他可能距离某些事情的核心,越来越近了。
“君上想告诉我什么?还请直说。”
“时也,强大的力量是需要被守护的,你有守护力量的能力吗?”
这一刻的时也突然惊醒。
如果湛庐沼泽的存在,是为了守护那股剧毒。
那武安君府的存在,是为了守护白秋瓷?
可若是白秋瓷真的那么重要,为什么会在白府过的那么差?
不说別的,正常吃饭总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但实际情况是,无论白府还是白起,在对待白秋瓷这件事情都谈不上尽职尽责,更別谈亲情了。
“时也实力低微,恕不知。”
“能力不是实力,而且你的实力並不差,至少比书院那群废物强多了,但这还不够。”
“什么不够?”
“你的理由不足以让秋瓷跟你去书院,再给我一个其他的理由。”
时也疑惑,白起要的理由,是什么?
“时也不明白君上的意思,只是觉得小姐最近开朗了许多,她在白府並不快乐,我就想让她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请君上允许。”
这些话,大概是时也在白起面前说过最硬气的话。
白起盯著时也看了一会儿,突然说了一句白秋瓷经常念叨的话:
“她从小就在府里生活,外面的世界会下雨,她处理不好,你觉得她能適应外面的世界吗?”
“淋不到雨的地方,也同样沐浴不到阳光,而且,我会陪在小姐的身边。”时也认真道。
白起品了品,突然笑了,他夹起一枚棋子压向棋盘。
原本还能够坚持的时也汗毛炸立,他感觉白起落子的那一刻,整个身体都在承受著千钧之力。
防御的本能让他使出六绝-守心,血煞的护罩已经瀰漫在他周围。
时也眼前顿时多了一片恍的影子。
那人轻轻一挥手中长剑,千军之阵,灰飞烟灭。
咔!
六绝守心护罩瞬间碎裂,时也整个人都陷入了恍惚中。
“这是一招我过去常用的剑技,名为《天罪》,你隨便练练吧。”
感受著武安君那股磅礴的剑意,时也知道这是与间剑诀完全不同的路数。
天罪!
苍天有罪,我自罚之,何其狂妄的招式名称。
“多谢君上教诲。”
“谈不上教诲,秋瓷在白府確实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你带她出去之后,要护著她一些。”
“是,时也明白。”
“去吧。”
“时也告退。”
时也起身离开后,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白起一人。
没多久,福伯走了进来。
“君上,大王派人询问,书院晋升考核您是否参加?
“回去告诉他,微臣年事已高,早已不復当年,不便参加,不过微臣也派了弟子,让大王多多考教。”
“君上的意思是让时也去?”
“有何不可?”
“可他並非府上的人。”
白起拿起了一枚黑子。
“他现在是了。”
“大王还顺带提及了【黑渊】之事—”
“姜法未持【海棠】,他依旧是齐王,昭也不该执著於【黑渊】,神器之说,不过是逛骗世人罢了。”
“是。”
“王,还需等待。”
西苑里。
白冰洁一脸震惊的看著白秋瓷。
她不是已经残疾了很久?怎么可能站起来?
“你的腿,好了?”
白秋瓷学著时也练功的样子,握紧拳头,昂了昂头,刚想走两步展示一下自己的復健成果。
噗通!~
脚下一绊,当场失去了平衡,摔在了白冰洁面前。
白冰洁看著趴在地上的白秋瓷,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白秋瓷,你不会是来搞笑的吧?”
此时白秋瓷的委屈和羞耻早就混在了一起,她的身体真的康復了许多,但一紧张,就容易摔倒。
刚才就是因为在白冰洁面前毫想表现,太过紧张,才导致身体失去了平衡。
白秋瓷愤怒的用拳头砸地板,但砸到第二下的时候,拳头就已经被时也握住。
“怎么不用拐杖?”
白秋瓷听到时也的声音,原本是开心的,但一想到他马上要走,更难过了。
“鸣!~”
“我们走吧,小姐。”时也柔声道。
“哦————.啊?”白秋瓷瞪大了眼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