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拎著自己的药篮子,默默返回了西苑。
一进门,时也就感觉头皮一紧。
因为刚才和白起下棋费了太多的时间,午睡的白秋瓷已经醒来,自己坐上了轮椅,来到院子中央。
显然,她是在等时也回来。
不过她脸上的不高兴也同样明显。
“小姐,醒了啊?”
“……”白秋瓷低著头,抠手指头。
“我刚才去抓药的时候遇到了小姐的爷爷,他问我有关於小姐病情的事,我就与他多聊了一会儿。”
“爷爷?”白秋瓷歪过头,眉毛一根高一根低,似乎对这个称呼有些意外。
“小姐和爷爷不熟悉么?”
“哼。”
白秋瓷冷哼一声,宣告著时也同学转移话题的手段失败。
“小姐……”
时也想去抓一下白秋瓷的手,却被绿毛无情甩开。
“別碰我!”
时也见白秋瓷不理自己,他当即放弃了继续交谈的想法。
女人生气的时候,比过年的猪还难抓!
这种时候一直和她说话,只会適得其反,先晾在一边吧。
时也走到柴堆旁边,隨手挑选了两块木头,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拿出刀具,开始切割和雕刻。
白秋瓷听到时也那边的动静,有些好奇的扭过头看了一眼。
只见时也在那里削削砍砍,也不知道在弄什么东西。
白秋瓷是想过去看著的,但她又觉得时也刚才都没有继续和自己说话。
自己就这样灰溜溜的过去,会不会太丟人了一点?
她可是大小姐!
可还是想去。
內心纠结的白秋瓷,莫名其妙的就陷入了自我情绪內耗当中。
过了约莫两分钟的时间,轮椅还是幽幽的移动到了时也面前。
时也抬起头:
“小姐这是不生气了吗?”
“没有,我是怕你浪费这里的木头。”
时也:……
这种听起来就让人感觉到无语的理由,也就只有白秋瓷能堂而皇之的说出口。
要是换做其他人,早就被判定为傻逼了。
时也知道白秋瓷是在好奇自己做什么,於是举了举手中的木头:
“接下来我需要负责小姐的身体復健,所以想给你做一对哑铃和支撑架,先练著再说。”
“哑铃?”
白秋瓷有些疑惑,很显然是没有听过这个东西的。
时也立刻换了个说法:
“就相当於武者修炼的石锁,不过是全木头製作的,没有那个重,用来锻链体力。”
“僕人,你想虐待我?”
时也再次无语,不过对於白秋瓷的这种说话方式,他已经摸出一些名堂。
“锻链身体可不是虐待,小姐如果想要拥有健康的身体就必须锻链。”
“有什么用?”
“小姐的身体如果足够健康,应该会有重新站起来的可能。”
白秋瓷闻言,眼睛立刻亮了。
別的事情她可能还会犹豫,但对於能够重新站起来自由行走这件事。
她的內心是绝对渴望的。
因为不想再经歷被丟弃的感觉,哪怕只是短暂的分开,对於白秋瓷来说也是一种丟弃。
若是没有经歷过陪伴,也就不会在意孤独,几天的时间確实不算什么。
但现在,时也离开的那几天,太漫长了。
“好,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