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身为大明太子,应担起太子之责,辅佐皇帝处理国事才是,怎可如此懈怠,並奢靡享受,如此怎可承担大明社稷之责。
今天下民生艰难,殿下更应以奋达而进,以民为先,怎能因与皇帝赌气,便沉溺於东宫享乐。
且今殿下为太子之位不过三载,又有汉王与赵王咄咄相逼,殿下更应该勤奋自身,上对得起皇帝,下对得起天下黎民,不可於人之机,自毁前程。
还请殿下能够收起享乐之心,以待国事,如此方为正道。”
朱高炽听著胡广一阵念叨,心头满是无奈。
在解縉被朱棣打下去后,这位就成了內阁首辅,左春坊大学士,一直做到去世。
因其先辈皆为大儒,其父为监察御史,於洪武十年病死在延平知府任上,那时胡广年幼,家中由其母操持,在当地务实事,这也让胡广成长起来后並不像那些儒生一般只知书而不知实。
为官清廉又公正,为政同样不怕担事,加上又是支持他的人,他是真没法跟这人生气。
而如今胡广对他说的这些,说白了,核心就是担心他这样做会使得太子之位不稳,是在给朱高煦与朱高燧机会。
这些人怕朱高煦,是因为朱高煦与朱高燧屡屡针对他们,已经有部分人被搞下去了,这些人也怕朱高煦与朱高燧搞他们。
如今他自己这样做,一旦自己的太子之位不稳,这些人就会彻底被朱高煦给针对。
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他也同样清楚。
朱高煦是武夫,朱棣也是一个武夫皇帝,加上朱元璋更是一个草莽武夫,这些人不想再看见另外一个武夫当大明皇帝。
因为朱高煦亲武勛,而对这些文臣很有意见,这些人就天然的成为了他的『太子党』。
只不过这样的太子党是因为大势而形成,与杨士奇、杨溥等人不一样。
这个时候,朱高炽算是知道朱棣为什么自己没有动静了,原来动静是在这里,让这些人一个个来劝说他。
朱高炽不得不说朱棣这招是真挺高明的,这些人来说,他是真没法。
实情没法说,因为这事还太过玄乎,而且这些人开口就是大义,加上本身这样劝也没错,他还不能气。
反击吧,显得他这个太子不行,小气了,更会失人心。
他也从未打算真正的放弃自己这个太子的位置,更不是为了享乐而享乐。
短瞬之间,朱高炽突然想到一个法子。
那就是得给这些人,找点事情做才行。
朱高炽看向胡广,一脸和煦。
“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们也知我为人,我又怎会沉浸於享乐之中。
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正好你来了,你为我解解惑。”
“请殿下言。”
胡广坐姿挺拔,朱高炽有问题想不明白?他可是得好好听听,究竟是什么问题才行。
朱高炽见状,肃然道:“我翻阅了史书,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那就是王朝每每开始发展,却是总会有人不断使用各种方法吞併百姓的田地,使得百姓可用之地越发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