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八號。
“终於全都搞定了,累死我了。”陈楚生挪好了最后一个家具,手里的手机正在和姑姑陈悦打著视频。
“小鱼呢?她干什么去了,怎么没见到她?”陈悦问。
“她之前在江城新交了个朋友,估计俩人出去玩了。”
“这样啊,那丫头太內向了,能交到朋友挺好的,你见过她那个朋友吗?”
“见过的,挺文静一小姑娘,和我们是同级新生,听说也被江大录取了,等开学应该就是校友了。”
“那挺好的,不说了,我先掛了,有点衣服要买,我要出门逛街去。”
“好嘞。”
天色渐暗。
姜楠鱼拎著一头大鹅和鱼竿从外面回来,装鱼的箱子里空空如也,似乎是成了空军佬。
只不过她手里的大鹅还是活的,一双小眼睛死死盯著刚来新家不久还不熟悉环境的白姐。
看著单手拎大鹅的小鱼儿,陈楚生脸上掛满了问號。
姜楠鱼则是疑惑的吸了吸鼻子,隨后找到根绳子把大鹅捆好,单手拎著它走到陈楚生旁边。
看到他手里黄色的不明物体,以及他嘴边可疑的汁水,少女的表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你从哪弄的鹅?你下午干啥去了?不会是……”陈楚生问著问著,脑袋里忽然有了个猜测。
和沈月去江边钓鱼,结果没钓到,然后从路边抓了人家一只鹅回来。
姜楠鱼不是这样的人,那罪魁祸首就只剩那个沈月了,听小鱼儿说,她是个成熟的钓鱼佬。
而成熟的钓鱼佬从不让自己空军,没钓到鱼,路边就算有根葱,她也得薅了带回家。
“这是我路过菜市场买的……”
姜楠鱼低头看看大鹅,再拿出手机看看表,有些嫌弃的看著陈楚生,认真道:“我下次会早点回来做饭的。”
“现在也不晚,给你留了好吃的。”陈楚生把桌上剩大半的臭豆腐往她那边推了推。
姜楠鱼脸色大变,猛的退后几步。
陈楚生舔舔嘴唇,解释道:“这个叫臭豆腐,闻著臭吃著香……”
“不要吃屎了!”
“……”
费了好大劲才解释清楚自己真的不是在吃屎,最后陈楚生也没能让姜楠鱼试著尝一口。
下午无聊出去转了一圈,在路边买了份臭豆腐回来,还想著给姜楠鱼好好品尝一下来著,可惜她认为这是屎。
陈楚生只好自己解决了。
“真不是沈月教你偷偷在哪抓的?现在城市里没有野生大鹅,就算在外面没人管也是有主之物,这些都不能拿的。”陈楚生站在厨房门口说。
姜楠鱼正准备磨刀霍霍向大鹅了,只是那可怜的傢伙还浑然不知,依旧在用两只小眼和白姐对视。
“真是我买的,菜市场那边就有卖大鹅的,我觉得很便宜,就买了一只。”
“那你和沈月去江边钓的鱼呢?”陈楚生有点不信。
“我真是买的!鱼没钓到!”姜楠鱼不满道,疑似空军佬被戳中痛点。
陈楚生更怀疑了。
空军的钓鱼佬手里拎著只大鹅回来,怎么看怎么让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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