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站在两人身后的林三林四在林浪的召唤下立马闪身向前將二人护在身后。
林浪自己则手持宝扇,隨时准备开打。
那老猴子见状哈哈大笑,从蒲团上下来道:“你这后生还是要向这位女施主学学啊。”
林浪这才发现,寧清月自始至终都没动过,后者脸色阴沉道:“听了佛经还是难改泼猴本性。”
那宝顶子將血色狰狞的罗汉脸收了,又露出那副慈悲像的猴脸,当做没听到寧清月的嘲讽,道:
“其实我並没有骗你们,当日之事我那“恶相”宝顶罗汉確实有参与。”
“当年方丈將“类神法”传授与我便跟我说了会滋生恶相,需每日听撞钟声压制反噬。”
“那日你们斩妖司的陈总旗守在我这宝顶,不准我下去给方丈助阵。后来宝寺被破,铜钟被吃,我这恶相生了感应,夺了我神志后与那陈总旗斗过一场。”
“那陈总旗不比女施主你这一身修为浑厚,自是斗不过我这恶相,十来合便受伤远遁。”
“待我赶到宝寺时,方丈已被那生生撕成两半,撒了满地金光。”
“其余人不见了踪影,只剩那老棺材化作人形在啃食方丈的残躯。”
“我有心阻止,但我控制不了恶相。到最后,竟是和那老棺材一起將方丈分食了。”
说到这,宝顶子的眼里渗出泪来,不知是真心悔过还是在做戏。
林浪本想说些什么,但见寧清月没动静便也闭嘴不言,继续听那老猴子说。
“方丈残躯亦有功德,功德入口,恶相自退。恢復神志后,我一度想要想要隨方丈脚步去往生。”
“可那老棺材笑我,激我,讽我……”
宝顶子说到此时,又开始怪异起来,脑袋不停转著,一直在慈悲脸与血色脸变幻,猴爪更是挠起身后度了金漆的石塔,爪痕狰狞。
林浪见了皱了皱眉,扬起宝扇用了法力拍在那残缺的铜钟上,拍的铜钟嗡嗡作响。
有了钟声震慑,宝顶子才恢復正常。
恢復一些的宝顶子合掌谢过林浪,接著道:
“最后我和那老棺材又打过一场,我不敌他。但好在有修为的子孙不少,虽吃了些亏但总算將他打退,並保下了这口铜钟。”
“再往后的事,两位施主就都知道了。”
寧清月沉默不言,似是在思考宝顶子的话中真假。
林浪则问道:“你可见著了那邪修?”
“去晚了,未曾见到。真见到了,我也只会是他手下一厉鬼罢了。”
“都梁县知县常贩人卖至云山中,这事你知道多少?”
“女人成了那红衣娘的口粮,男人化做殭尸受那老棺材驱策,还有一部分或是卖与那邪修了吧,此事细节我所知亦不多。”
林浪又问了些红衣娘和老棺材的情况,宝顶子知无不言。
寧清月听完之后,手中长枪突然嗡的一声轰鸣,突然发难枪尖直指宝顶子,道:
“你身后爪痕与宝寺佛像上的爪痕並没两样,这又作何解?”
宝顶子笑著想將指向自己脖子的枪尖轻轻拨到一边,发现拨不动后才怪异道:
“恶相所为,与我何干?”
寧清月冷冷一笑:
“好一个与我何干。慈悲脸下儘是血气,何须推脱给恶相?恶相神相早已混做一体,不类神佛要类魔,我便替那方丈斩了你。”
寧清月既然动手,林浪也不多废话,將战场留给寧清月自己飞身堵在通往宝顶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