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像某地北部的话术呢?
“你们是想我继承那位天王父亲的遗志?继续造反?”林浪点出关键。
“哈哈哈哈。”陆瘸子笑道:“天王的遗志,可从来不是什么造反。”
郑阿婆神色严肃,补充道:“斩妖,诛邪,安民……”
“不然你以为那位王家圣人为什么不亲自动手除了天王?”
“所以,你入了斩妖司,跟的还是寧家的人,已是承了天王遗志。”
林浪沉默。
游侠七品,【应帝王】。
太远了。
好在郑阿婆等人没在这件事上纠结太久。
就如她们说的那般,只是告知。
隨后林浪问了些云山诡异的事,匆匆离去。
……
月依旧是那月。
无甚区別。
林浪躺在床上,想著这些事。
既来之,则安之,总有破局之法。
现在让他承天王之因果,过於遥远。
但云山诡异,贩人血食,不管前世今生,他都看不下去。
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
第二日一早,寧清月便点了寧平,林浪二人跟隨。
唐杰宋求先等人继续在县城內按原线索追查。
云山已知的诡异大约分为四大派。
摘星顶的一群獼猴,猴王望月听经通了灵窍,早已是三品境界。
仙人桥的桥妖,带著一群成了精的石头把守著上山的道路。平日里没少和胜利宝寺的和尚打交道,不算难处理。
另外两个诡异较为穷凶极恶:一个是北峰的红衣娘,没少害人,至今无人知她真身;还有一个是叫“棺爷”的,这位倒是听郑阿婆说起过,古墓的棺材成了精,常下山害人。
这几样诡异,都需防备。
策马沿著资江向北一路前行,忽见一柳树。
柳树下坐著一女人,双脚没於水中,正靠著柳树哭泣。
那女人见有人来了,先是有些许惊喜,但很快便是惊嚇,行如流水往水里一钻便没了踪影。
哭坟童暗暗有了反应,林浪心中瞭然,这是有诡异。
不过看起来好像有点虚弱。
河边的诡异多害人,既然遇见了,没有不除的道理。
林浪示意寧清月等人稍待,自己一人打马来到河边。
河边草地上满是水底的淤泥,和前世干塘时的样子有几分相似。
“原来是个寄生在莲藕身上的柳条精,倒是少见。”
林浪看了明白。
柳条出於柳树,就算成了精也很难反客为主,这时这类诡异便会断了与主干的联繫,坠入水中,寻他物寄生。
这柳条精寻的便是莲藕。
林浪摸清了路数,从柳树上摘了几根柳条捆在一起,掐了法诀往水中一拋,右臂渗出些许黑水钻入水中,很快就將那柳条精抓了上来。
抓出来才算是看清,这柳条绿叶不知为何一副枯败顏色,原本应该饱满的藕也只剩下一截。
就连挣扎也明显有些无力。
此时寧清月和寧平已经走了过来。
那柳条或是见逃脱不得,乾脆化作人形。
浑身赤裸,只有点点绿叶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