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良城脸色在几秒钟內急剧变化,旋即又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脸颊涨红的用力点点头轰隆一远处传来隆隆的雷声,仿佛无数雨珠从天上砸落到地面。
良城缩了缩脖子,连忙从厢车里面出来,走到越师傅案前还是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幣放在盒子里。
“越师傅,等我成功!到时候带明日奈来你这边吃麵!”
说完,男孩头也不回的冲向远处东京大学南面的校门,像是一个下定决心的英勇斗士。
“臭小子。”越师傅目送他远去的背影,笑著摇摇头。
大雨,很快就来了。
沉重的雨滴打在车顶棚子上啪作响。
越师傅重新揭开盖子,用漏勺捞出一团黄色的麵条,放进一旁调好酱料的碗里,想了想,他又从另一个热气腾腾的汤锅里捞出一块用网状绳子绑住的叉烧,用乾净的剪刀剪开网绳放在面上。
又撒上葱和醃萝下,最后又补了一颗滷鸡蛋。
然后轻轻嗅了一口馥郁的芬芳,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这碗面確实是给他自己准备的,越师傅取出一双筷子,哼唱著不知名的旋律,呼嚕呼嚕享用起来。
只不过汤里上上下下似乎仍然翻滚看另一团麵条。
“嘀嘀一一黑色跑车出现在长街尽头,它在积水的路面上滑行,开的不快,却又给人一种很快的感觉,直至停在拉麵车的旁边。
车门打开,一双高档的定製皮鞋毫不介意地踩在这条路面上甚至还流淌著油水的『垃圾街』上。开车的老人顶著一头白的头髮,打著一柄黑伞,在越来越猛烈的风中摇曳出凌乱的优雅感觉。
“越师傅,来一碗麵。”老人说。
“不好意思,打烊了。”越师傅头也不抬,呼嚕呼嚕继续吃自己的面。
“越师傅,来一碗麵,我饿了。”老人又说。
“实在饿得不行你可以啃自己一口。”越师傅完全没有刚才面对良城时,那副很好说话的態度了,“或者啃一口轮胎,你这辆车不错,轮胎估计里面皮革含量很高,顶饱的。”
“那不行,轮胎啃了就车就没法开了,一会儿还要赶路。”
下一秒,老人似乎消失在了原地,然后越师傅就发现自己的筷子忽然捞了个空,原本安安静静放在那里的面碗,已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老人手中。
“快给我来碗面,不然不还你了。”
“昂热你这个老混蛋!”越师傅气得没辙,“吃什么面?”
“白王捞麵有吗?”
“..—如果你有本事把那玩意砍成一根一根的,我不介意把他捞成面,我拉了六十年面,很有信心。”越师傅不屑说道,然后从锅里捞出来已经煮了很久的那团面,“如果你没本事,那就吃吃软面得了。”
越师傅照例淋好葱萝卜和滷蛋,然后跟同样在面上多加了一块叉烧,放在昂热面前“吃吧,吃完赶紧走。”
“六十多年不见,你能变得有礼貌点么?连和我这个老朋友多聊聊都不愿意。”昂热遗憾说道,不过还是抽出一双筷子,搅拌了一下麵条,认真吃了起来。
“哟吼,不错啊,有两下子,黑道至尊拉的面就是香一点。”
“是当年的黑道至尊,如今只是拉麵师傅,我拉了六十年面,要是还没两下子,那算是白活了。”越师傅嘆气,“你怎么找上我的?”
“按理来说本家没人知道我在这里,他们都以为我早就死了。”
“阿贺跟我说的。”昂热说,“这条街的地权六十多年来一直在一个叫上杉越的人手里,可他拖欠了几十年的土地税。”
“它没有被政府收走只是因为阿贺私下里帮你把土地税给补上了。”
“靠!忘了这茬!”上杉越愤愤骂了一声。
“记得又能怎样呢?这可是条价值12亿美元的街啊,你卖一百年的拉麵,也交不起一年的税。”昂热慢悠悠说,“除非你站到他们面前,叉著腰鼻孔朝天告诉他们你是高贵的『皇』”,你们这些卑贱的傢伙別想收我的税。”
”
听到这话,上杉越不禁老脸一红。
他想起了六十年前第一次见到昂热的情景。
“我已经退休六十多年了,昂热。”上杉越苦著脸,“別提以前的事情了好么,我只想安安静静卖我的拉麵,卖到世界毁灭那一天,当然如果今天就毁灭也不是不行,忍忍就过去了。”
“看来你已经知道,你们的神已经甦醒了。”昂热淡淡说。
“我只是废物,又不是傻逼,闹这么大动静,我就是装聋作哑也没辙啊,本来准备了一大锅叉烧,现在都卖不出去了··真甦醒了啊?”
“你觉得我像是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人么?不过实话实说,我来找你也不是准备想要让你出山,因为我知道你实在太菜了,硬扛著你上战场也只能拖累我的脚步,不过我还是想找你了解一些事情。。”
昂热缓缓说道:“你逃离蛇岐八家之前,一把火烧掉了那些价值连城的龙族资料,但里面记载著许多白王的秘密,包括他的藏身之处。”
“时至今日,蛇岐八家那些年轻人们都不知道那些隱秘了,所以我现在需要你告诉我,白王的巢穴到底在哪里,我要具体位置。”
“呢,这倒是好说。”上杉越尷尬一笑,旋即小声开口道:“真不用我上啊?”
“嗯。”
“哦,搞了半天是你俩代打啊?”
谢雨恍然大悟。
“不然呢?就你这小身板,送过去顶多给白王当牙籤!”女人哼哼道。
“所以你的任务就是带著路明非一起过去,站在白王面前就可以了!”
“其他事不用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