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初,秘党领袖马耶克勋爵乘坐轮船到达日本,当时的秘党还无法渗透进在日本根深蒂固的蛇岐八家,最终秘党跟日本的混血种家族谈成了合作,秘党不在日本建立分支机构,而日本的混血种家族会支持秘党开办的学院。
直到1946年,,当时被世俗界影响,全世界混血种的势力格局同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希尔伯特·让·昂热第一次蒞临日本,与蛇岐八家商討欧洲秘党起立日本分部之事宜,距今已经过去63年时间。
但所谓的商討並非『言谈』,更多的是刀子与棍棒,这个老人在上一个世纪,用实力生生敲开了蛇岐八家的大门,从此在这八个歷史有数千年悠久的古老家族头顶,刻上了外来者的字样。
“昂热老师,足有六十二年没有见面了吧?”犬山贺微微躬身。
这位白髮苍苍的老家主半个世纪前正是昂热的学生,也是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的第一任分部长,有人说他是昂热捧起来的傀儡,是家族里跟秘党亲近的那一派。
但这位位高权重的老人始终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呵呵,差不多吧,我都快忘了。”昂热张开双臂,大力將犬山贺抱在怀里。
从两人的精神面貌来看,昂热反而更符合年轻的『学生』一点。
“龙马家家主龙马弦一郎,卡塞尔学院83级,龙族谱系学系毕业,曾经听过校长的《链金术引论》这门课,受益匪浅。”龙马弦一郎深鞠躬致意。
“宫本家家主宫本志雄,卡塞尔学院95级,实用链金系毕业,曾经得到校长的嘉奖,得过校长奖学金。”相对年轻的宫本家主也是深鞠躬。
接下来,樱井家的家主,樱井七海女士和风魔家的家主风魔小太郎也依次自我介绍,虽然他俩並未在卡塞尔学院本部进修过,但昂热还是一视同仁给予了他们春风般的微笑。
“哦对了,我记得前两天我有几个学生在这边,他们没来接机吗?”
昂热扫视一圈,露出疑惑的表情。
“这.——.”
几位家主对视一眼,还是和昂热关係最近的犬山贺回答道。
“您说的是芬格尔和愷撒吧,他们今天玩了很多地方,晚上累了已经睡觉了。”
“睡了啊———-好吧,小男孩们贪睡確实也很正常,只要还能睡醒过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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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释怀一笑,无所谓说道。
......”
这种说话方式显然和诸位家主们的预期截然不符。
本身昂热突然决定前来这件事,就已经够出乎意料了,结果听这意思—-居然还不是为了那位加图索家族的继承人而来?
那折腾这么一道究竟是为什么?
难不成是来坐山观虎斗,看蛇岐八家和猛鬼眾乐子的?
然而昂热目光轻扫一圈,將眾人表情尽收眼底,立刻明白他们在想什么。
“现在正是樱盛开的季节,適合出行,见见老友,看看美景,欣赏几齣能剧,岂不快哉?”
昂热哈哈一笑,搂著犬山贺钻进了最前面那辆奔驰车里。
“走吧,去你们源氏重工看看。”
“日本分部的地盘居然还有一个叫王將的傢伙挑畔,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白色的土地,一望无际的澄净大地,白色的骑兵团·
铺天盖地的白色骑兵团,从世界的最东方一直延伸到最西方,他们衝锋而来,要用他们的白色把整个世界都吞没不!不对!那不是白色的骑兵,那是白色骑兵般汹涌的狂潮!不!还不对!
那也不是狂潮,那也不是白色的,那是世界最深的黑色,那些东西所到之处,天地间再无一丝的光!
当郴子声落到路明非的耳朵里,他仿佛听见一座早已不再转动的古董大钟重新运转起来,正在报时,正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眼中闪烁著一幅幅破碎的画面。
好像是一柄锋利的手术刀把他的大脑对中剖开,把另外一个人的记忆塞了进去。
路明非感觉自己神经已经完全错乱了,眼前一片血红,那是眼球充血的症状。
视线范围里不再是明亮却恐怖的冰冻储藏室,而是幽深不见底的地道,破碎的画面带著他在一条幽深的地道中爬行,他的腿似乎断了,只能像蛇那样蠕动,
可他又觉得自己爬得飞快。
他以为爬到地道的尽头就能查出这错误记忆的真相了,可他爬进了一团耀眼的白光中,他似乎躺在手术台上,人声环绕著他,像是幽灵们在窃窃私语。
金属器械的闪光,暗绿色和血红色的液体在细长的玻璃管中摇晃·.疼痛,
不可思议的疼痛,他不顾一切地挣扎,但他好像变成了一条蚕,被茧壳死死地束缚住了。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他会被这个茧壳活活地闷死。
几乎没法喘过气来。
於是本能伸手出去希望不止一次给予他温暖与安慰的绘梨衣能扶他一把。
可他伸出手来卸件么都没抓到,
他好像已经瞎了,根本看不见绘梨衣,也並不知道绘梨衣其实就在他的旁边,只是像一具没有生机的木偶那样呆呆地站著,眼里流下血一般鲜红的泪水来.—
这掷子声对谢雨和酒德麻衣来说,只是寻常噁心的声音。
但落进路明非和绘梨衣的耳中,却仿佛带著一股魔力,死死压制住了他们。
这是什么情况这郴子声真有问题?
谢雨一脸错。
难道当时在极乐馆,王將是想控制自己?
见状,喇叭中不断传来王將的大笑声,像是疯了一样,
“对,你不是我的乖孩子,但我有很多乖孩子————?哈哈哈哈,不缺你一个!”
仿佛隔著无数堵墙,也能看见他在手舞足蹈。
真是好笑啊。
最乖的两个孩子居然凑到了一起,他们是要依偎在一起取暖吗?
可偏偏又是你这个傢伙把他们带到了我的面前。
谢雨啊谢雨,你真是太识趣了。
那这样的话我就只能赏赐你·—..最隆重的死亡!
宣判吧!
我的绘梨衣!
宣判你面前的男人死亡,剥夺他的生命,让你的杀戮之心如同这世间最美丽的朵绽放吧!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的美丽!
言灵·审判,杀了他们!
让——.——.嗯!!?
控制室里,王將忽然愣在原地,死死盯著屏幕里的画面,眼珠子差点从那副狩笑的公卿面具中瞪出来。
“该死!你该死!谢雨你做了什么!”
画面里,隨著掷子声缓缓抬起手的上杉绘梨衣,这柄蛇岐八家最锋利的魔剑,正在念诵的『审判”龙文中途停止了。
居然把手又放了回去!?
还一头扎进旁边那男孩的怀里,在婴婴的哭泣?
不是,这是什么情况?
我掷子声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