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知道蛇岐八家不靠谱,但没想到到不靠谱到这个程度。”谢雨嘆了口气。
“原本以为一个电话就能摆平,结果居然还把事情闹大了。”
“我建议最好不要觉得,他们所谓的15分钟,就一定能解决问题,还是得靠我们自己“嗯,没错。”愷撒目光微微闭起。
他始终保持著『言灵·镰鼬”的领域展开,风妖们上下飞舞,不断带回来新的信息。
两伙帮派的成员现在就聚集在外面。
上一刻还在打生打死,下一秒就成了联合行动的反恐-哦不,恐怖分子!
这要说里面没猫腻,鬼都不信!
“人数很多,加起来可能超过五十,不过他们的情况似乎不太正常,心跳声超过每分钟180次,应该是某种外因作用,可能是磕了药,也可能是中了某种言灵。”
一只只风妖们在愷撒耳畔跳著妖异的舞蹈,哪怕没有监控,愷撒也能轻而易举察觉到外面那群人的一举一动。
这样剧烈的心跳,往往会带来肾上腺素快速分泌,大幅度地唤醒人体的潜能。
代价是心臟的负荷巨大,他们的血液流速极快,血压飆升到常態的两倍以上,如果换作中年人,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但无论是黑鸦组,还是炽火堂,大多是中学就輟学的年轻男孩,他们可以靠著年轻的优势扛住,並换取大幅提升的体能。
“他们现在还保持著克制,按理来说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直接发疯衝进来了才对,估计有人在指挥他们,不知道是通过什么办法。”
听完愷撒的分析,
无论是谢雨,还是芬格尔,对当前的局势已经大致有了一个判断。
毫无疑问,这群人是有备而来,他们被针对了。
绕了一个大弯子,装作是黑帮火拼,最后却一齐收手围住了这座別墅。
“需要武器。”
谢雨目光在房间里巡。
这栋屋子的主人是綾乃的弟弟森久,但他本身就很少住在这里,所以能够当做武器来用的东西並不多,厨房里甚至只有一把水果刀。
“可惜了,要是个喜欢种的,说不定还能找出一把油锯来。”
芬格尔挠了挠头,以他的体格子,戴副面具手持电锯,说不定能直接应邀出演《电锯惊魂》系列电影。
但很可惜,最有可能存放油锯的储藏室他们刚才已经去过了,那里没有,其他地方大概率也不可能有。
“从学院带过来的那批武器还放在半岛酒店,我现在手里只有这把『狄克推多”。”
愷撒摊了摊手,从雄壮的大腿侧面摸出一把黑色的猎刀。
狄克推多是古罗马独裁官的意思,这是一把军用猎刀,整体有半米长,黑色的刀身上烙印了金色的纹;毫无疑问,这是一把链金武器。
“你自己拿著吧。”谢雨收回目光。
诚然这是把好刀,“狄克推多”这个名字和“愷撒”简直就是完美对应,不难想这把刀恐怕天生就是为愷撒准备的。
真是家族底蕴啊.
只不过,如果真要对付外面那群人,无论是千金难买的链金刀剑,还是十块钱一把的水果刀,其实都没太大差別。
又不是死侍。
谢雨也从腰间抽出来一柄黑的三棱军刺。
上次在大阪和酒德麻衣双排极乐馆的那些神兵利刃早就还给人家了。
更何况无论是『三日月宗近”,还是王將从地板里抽出来的巨剑『岩融”,都是没法贴身携带的大傢伙,除非整天穿著一身白袍,带著头巾cos浪客剑心—
只能说够用。
“咚咚咚一这时,院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
这声音彬彬有礼,让人不由自主脑海中浮现出一只骨节分明的白皙手臂,优雅地敲动铁皮大门的情形,像是刚刚搬到隔壁的住户,前来拜访邻居。
只不过正常人拜访邻居绝不可能挑这个时间点,更不可能带几十个刀斧手。
“里面的几位,我家將军有请,可否赏脸一见?”
一道温文尔雅,却透著一股癲狂意味的声音遥遥穿透庭院,穿透门扉,在屋內响起。
愷撒眉头顿时皱起:“將军?”
“王將,猛鬼眾的头头。”谢雨出声提醒道。
“果然是他们。”
愷撒脸上扬起冷漠的笑意。
如果说猛鬼眾正儿八经来请,那说不定他还真有兴趣见一见这位『王將”,但既然摆出这样一个不容拒绝的阵势在一亩三分地蛮横惯了,就真以为自己是关中王了?
久久没有听到屋里人回应,那道声音似是冷笑了一声。
旋即门锁传来一声巨响。
金属质地的锁芯被他轻而易举摧毁,无力跌倒在地。
紧接著西座悠仁施施然跨步而入。
盯著仍然紧闭的门扉,口中再次发出一声厉啸。
尖锐的嗓音刺穿房门和墙壁的掩体,轻而易举响彻在几人耳畔。
听到这股声音的剎那,
“嘶—”
芬格尔脸色顿时一白,只感觉肚子里仿佛传来一阵天翻地覆的搅动。
“妈的,刚才的披萨有问题。”芬格尔喘著粗气,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微不可查的赤红。
“什么鬼东西居然是声控的?”
愷撒瞳孔悄然亮起金光,感觉腹中仿佛出现一股股热流,如同火苗开始灼烧他的血液。
他们的龙血在这一刻,竟然不由自主激活了。
这是失控的徵兆!
芬格尔闭上眼晴,呼吸声忍不住加重,额头上渗出渗渗冷汗。
如果说皮肉伤对男人来说不过是些许风霜,血脉的异动,对於任何混血种来说都需要打起十成十的精神严肃对待。
“你俩怎么了?”谢雨吃了一惊。
他也听见了外面那人发出的尖锐叫声,但除了耳朵处传来生理性不適以外,並没有其他的感觉。
可反观芬格尔和愷撒,却连黄金瞳都被激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