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阻止。”谢雨嘆了口气,“戴上面具后,地上那些白布就消失了,然后从楚天骄的身体里『长出来』”。”
“面具和白布之间存在著某种紧密关联。”
“听上去像是配套的链金器具。”昂热皱眉道,“晚点我再去找老牛仔,问问他有没有听说过类似的情况。”
“嗯。”谢雨点点头。
“反正情况就是,把面具给楚天骄带上后,就摘不下来了,他身上长满白布,白布和高架桥的沥青路沾在一起,完全无法分开。”
谢雨嘆了口气。
当时,他准备直接把楚天骄从地上『抠下来』。
吸收黑王血肉,封神之路进阶后,谢雨已经可以徒手在粗糙的路面上抓出一块又一块深坑。
可自从楚天骄和高架桥沾在一起,那座高架桥仿佛有了生命一样,被抓掉的沥青会自已復原,而且修復速度相当之快,
整座尼伯龙根被“存档”了一样,无论是高架桥,还是楚天骄,都绑定在了一个时间节点。
“尝试了很多办法也没什么用,那些死侍的身体逐渐拼接完成,高架桥尽头的光幕也开始闪烁。”
“这座尼伯龙根像是要关门了。”
“这种情况下没法赌,无论是死侍群復活,还是尼伯龙根封闭,都是无法接受的结果。”
“我只能暂时放弃楚天骄,优先把其他人带出去。”
谢雨无奈道。
虽然当时路明非和楚子航还想再试试其他办法。
但確实是来不及了,谢雨最后主动站出来当这个恶人。
“然后。”
“等我们跨过那层光幕,回到现实世界,身后的尼伯龙根也消失了,再没有重新进入的路。”
谢雨讲完嘆了口气。
楚子航也点点头,表示这就是当晚发生的一切。
“你们辛苦了。”
听完滨海之行的全过程,
至此昂热明白,为什么楚子航会毅然决然选择加入卡塞尔学院。
亲眼见到自己的父亲被神鬼一样的东西杀死,任谁也想来这个世界一探究竟吧。
昂热眼底涌起复杂之色。
“这样,今天楚子航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做一轮检测,看看身体情况,后面跟就先著施耐德学点东西。”昂热说。
“好的。”楚子航说。
昂热当即打了个电话,叫来校工部的人给楚子航安排住宿。
很快,
楚子航离开了。
校长办公室內又只剩下昂热和谢雨两个人。
“还有什么事情,是要瞒著楚子航说的吗?”
送走了楚子航,昂热明显自在了很多。
再次剪开一支崭新的雪茄,用力抽了起来。
很显然,面对故人之后,即使是这个130岁看惯了世事风云变迁的老傢伙,也不免心中有些愧疚。
“谈不上瞒著,只是一些其他的事情罢了。”
谢雨摇了摇头。
“呵呵,你有没有觉得你这句话有些耳熟?”昂热笑了。
“像是某些顽固派家长。”
谢雨无奈一笑,拿来一张白纸,一支铅笔,简单绘画出两个上半身的人形。
“你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简单勾勒出两人的神韵,谢雨放下铅笔,轻声问道。
一个鹰鉤鼻,深眼框,皱纹很深,標准的欧罗巴脸型,眉眼几道疤痕交错,透著斯巴达武士般的挣,正是当时奥丁面具下的人腐烂前模样。
另一个是个十三四岁的中国男孩,脖子上繫著优雅的领带,稚嫩的脸颊上仿佛流淌著辉光,整个人绝对称得上俊秀,是喊路明非哥哥,自称『路鸣泽”的男孩。
素描就是这样,简单的黑白色调,也可以用利用光影勾勒出人脸的细节,透著真实的感觉。
昂热接过白纸,眉头顿时微微皱起。
“这些都是谁?”
“左边那个是奥丁面具下的人脸。”谢雨说。
“嘶——”昂热微微抽了一口凉气,旋即严肃道:“我不认识,但我会试著查一查。
“低调点。”谢雨提醒说。
“嗯,我懂的,那右边这个呢?”
“右边这个——算是一个朋友,你见过吗?”
谢雨盯著昂热的脸。
昂热吧嗒抽著手里的雪茄,表情有些奇怪:“可能见过———吧?”
“可能见过是什么意思?”谢雨挑了挑眉。
“我不熟悉这张脸,但对这个眼神有点印象。”昂热说。
“这算是什么眼神?”
谢雨顿时起了精神。
昂热迟疑说,
“呢—用书上的话来说,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
在谢雨瞪碎眼晴之前,昂热连忙挽回道:“哈哈,开个玩笑而已。”
“我应该见过的,但我不知道他的身份。”
“大概是什么时候?”谢雨问。
昂热放下手中的雪茄,严肃道。
“半个世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