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顿时蒙圈,听清楚了那个名字。
“等————.等等,谁?路鸣泽?”
一脸诡异看向旁边此刻已经重新端正坐好的男孩。
路鸣泽不是路明非家那个小胖子的名字吗?
难道这个男孩也叫路鸣泽?
不是哥们.总不能说路明非是你哥哥,你就自动叫路鸣泽了吧?
这个逻辑顺序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然而,男孩的眼神冷冷望了过来,仿佛在宣誓对这个名字的主权。
女人也说:“不要对別人的名字评头论足,这不礼貌。”
“......
谢雨表情尷尬。
谁评头论足了啊!
只是他真的很难把眼前这个清秀高贵,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孩,和路明非家那个油腻猥琐的小胖子联繫在起来。
旋即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你之前说—这个世界上怪物不止一个该不会路明非也是吧?”
谢雨訥訥道,警了一眼身旁仍然呆滯在原地的大男孩。
“哈?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女人也惊讶道,
“不然你那么帮他干嘛?”
谢雨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天地良心!
我当时真没想太多!
真只是觉得这小子实在太衰了,而且刚好俱乐部又需要新鲜血液·
顺手的事而已!
只是现在——
几十亿分之一的概率事件已经发生。
他似乎也无力再辩解什么了。
听到“怪物”这个词,男孩这次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微微笑了起来,仿佛很钟意这个称呼。
“现在坏消息有两个,一个是这位————不愿意帮忙了,另一个是什么?”谢雨咽了口唾沫说。
女人淡淡开口道:“这次尼伯龙根开启的动静很大,自然也会有其他人想要来偷偷看一眼。”
“比如现在我们头顶上还坐著一个傢伙,我暂时无法分清是敌是友。”
现在车顶上.·有人?
谢雨下意识抬头了一眼迈巴赫紧紧关闭的天窗。
他可记得,
刚才迈巴赫的速度已经奔著两百迈去了。
这种天气,这种速度居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坐在车顶上?
这是幽灵吧?
谢雨心头一阵恶寒,
根本无法想像到底什么东西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心念一动,谢雨比了个手势。
意思是要不要先把那个人解决掉。
车里面聊了半天,头顶始终没有动静,那岂不是意味著女人的『领域”已经將其笼罩在內了么?
如果要处理这个意外因素,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啊!
然而女人摇了摇头。
“有点麻烦,这傢伙现在的配合只是假象,如果真动起手来,不会任我们宰割的“总之现在还不行,一会儿如果利益不衝突还得先试著爭取一下,哪怕真要撕破脸,
也得处理掉奥丁之后再说。”
谢雨点点头,没感到意外。
哪怕之前这个女人言语中对奥丁表示不屑一顾,
但其实从她那双眸子就能看得出来,女人今天状態前所未有的好。
仿佛之前许久未见,是因为她一直在养精蓄锐。
谢雨甚至怀疑,她似乎早就预料到將来会有这么一场大战,於是提前“补给』去了。
奥丁啊..·
“嗡一剎那间,
难以言喻的心悸涌起又褪去,空气瞬间恢復清新,
这个世界再次变得嘈杂起来,风声、雨声、电流声,不断钻进谢雨的耳中。
谢雨忽然发现副驾驶上的人重新变成了楚子航。
路明非的表情也生动了起来,鞋面有些不安的挪动著,他从没坐过这么贵的车,只能眨巴著眼晴望向窗外,仿佛是在欣赏雨景,
仿佛都没察觉到,先前的时间停止。
谢雨神情无比幽邃。
只有他知道——
这辆迈巴赫此时正载著足足七个人,驶向未知的神国。
车载音响还在播放著《dailygrowing》,只不过音乐已经到了末尾,altan乐队主唱磁性的嗓音轻柔舒缓,
atthe age ofsiteen his graveit was green,
十六岁,他的墓地绿草如茵with every stitch l put in it,how the tears they will flow,
一针上来,雨是泪crueifatehasputanendtohisgrowing
残酷的命运终结他的成长曲终。
爱尔兰风琴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车內短暂陷入寂静。
旋即,音响里传来低低的笑声。
而这个笑声太过突兀,不知道是电流杂音,还是下一首歌。
楚子航一愣,始终认真听歌的只有他,然而下意识抬头,他心头猛然一震。
车窗外的景色不知何时已经变了。
不再是华灯夜彩的街道,而是空旷安静的高架桥。
路边柳树枝条隨风狂舞,露出一块碧绿色的路牌。
000號。
“咚咚咚一一车门被人轻轻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