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盯著谢雨不说话,她现在心情很糟糕,但这个男人还在扯这些有的没的。
谢雨也没指望听到回答。
“在於心態。”他自顾说道。
“事实上,第一次比试,以陈国荣的老道未必会输给关祖,但队友的境遇让他不得不分心,无比紧张的环境下,最终出现失误,输掉了比赛。”
“第二次则相反,关祖的团队被瓦解,他本人也陷入警方包围的绝境,自尊心和情绪早已陷入低谷,而陈国荣的精气神皆处於巔峰状態。”
“所以其实每一次输贏,最核心的因素都不是技巧,而是心態。”
“呵,你是想说,我心態不好?”
酒德麻衣嘲讽笑道。
一个忍者,最重要的就是修心,这个男人居然说她心態不好,简直是可笑至极。
谢雨点点头:“你光是组装復进簧的时候就看了我8次。”
“有影响吗?”酒德麻衣翻了个白眼。
“有啊,你好像很怕输给我,所以你后面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我这边,我早就猜到你想干嘛,所以提前拿走了你的弹簧。”
谢雨扯了扯嘴角,笑容诡异,
“结果你到最后,居然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枪少装了弹簧。”
谢雨指了指酒德麻衣身上那把格洛克。
“不信你可以拆开自己看看。”
“我拆个屁!”
酒德麻衣脸色瞬间变得奇差无比,
她终於想起之前那股古怪感觉的来源了。
当时脑子里一直惦记著怎么弄掉谢雨的弹簧,
弹簧弹簧—想的太多了,刚好桌上的零件全部用完,谢雨那边也已经得手,时间紧迫,一激动就以为自己装上了。
结果居然是被偷了!
“狗贼!你作弊啊!”酒德麻衣愤愤骂道。
“倒打一耙?”谢雨乐了。
“你敢说你不是用时零偷的我弹簧?不然凭什么我没发现!”酒德麻衣嘴硬道谢雨翻了个白眼:“你注意力全在我的零件上,拿你弹簧还需要时零?隨便来个玩街头近景魔术的都行。”
“喏,你看。”
谢雨摊开手,是一枚银色的发箍,刚才他趁著酒德麻衣情绪激动,从她发梢上又顺下来这个小东西。
“你特么的—”
酒德麻衣快要抓狂了,一把夺回自己的发箍,重新別了回去,她真想这傢伙活生生撕了!
“好了,不要再转移话题了。”
谢雨搬了把椅子坐过来,
“现在你可以说了,是谁告诉你,这些破纸是笔记的。”
酒德麻衣緋红色的眼角跳了跳,表情纠结。
“愿赌服输哦。”谢雨提醒道。
愿赌服输....个屁啊!
酒德麻衣恶狠狠盯著谢雨。
这傢伙確实有够离谱,笔记不要,非得知道谁说这是笔记。
本来要是赌註里不含老板,她绝对稳如老狗。
结果这下好了,直接满盘皆输!
“呵呵,难不成要赖帐?”谢雨皮笑肉不笑道。
“怎地!”
酒德麻衣梗著脖子道。
哪怕去死,她也永远不可能出卖老板!
“只能给你一套笔记,爱要不要,大不了你就弄死———”
手机铃声忽然打断了酒德麻衣的叫囂。
宏大,悠扬,钢琴独奏。
“七のの姬,宫崎骏《幽灵公主》的配乐,好品味,你电话来了。”
谢雨丝毫不急。
昏迷过程中,酒德麻衣已经被林薇施加了足够的限制。
酒德麻衣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號码。
“不接吗?”
酒德麻衣瞪了谢雨一眼,赌气的按下接听键。
她倒想知道,自己的电话號码又被泄露给了谁。
“嘀!”
电话接通,那头是一片里啪啦的声音。
像是有人在和手柄激烈互殴。
酒德麻衣脸色微微一变。
“找我干嘛?”
一道清冽冰冷的男孩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谢雨皱了皱眉头。
什么毛病,你打电话过来,怎么问找你干嘛?
然而下一刻,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
男孩再次说道:
“嗯?谢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