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考试都是拔头筹,而且就连隔壁法学院的名嘴再跟他一起辩论竞赛的时候,都被他给堵得哑口无言。
他想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什么,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
所以,当初他不告而別的时候,她才会觉得,江逸尘就是厌倦了她,把她当成一个玩具一样,玩腻了连告诉她一声都不肯,就直接出国深造。
她念书的时候,受过他的很多帮助。
成绩不好,考试的时候临时抱佛脚,他彻夜给她补习,监督他背书。
四六级考的不好,他乾脆用英语跟她交流。
只要是说错什么,就会被白眼骂一顿。
她甚至一度被他骂的想要灰溜溜的提分手,可是,只要一有这个念头,就会立刻被他劈头盖脸变本加厉的骂。
她只要被骂了就难过的要死,总是觉得跟他之间的差距很大,甚至是觉得有些自卑。
可是,习惯了他在身边,却不知不觉的就想要依赖他一辈子。
因为,儘管被他骂,他却也默默的关心著她。
下雨的时候把伞全部撑给她,自己淋得半边身子都湿透。
知道她暑假寒假都会去打工,所以每天夜里等她下班然后接她回去。
她大姨妈疼的要死要活,她给她灌了暖水袋捂在她的肚子上,还跟她开玩笑说:“听说结婚后生了孩子就不会痛了,你要不是试试?”
她那个时候虽然疼的脸都发白,但是听见江逸尘这句话,却觉得心里面惊喜又温暖,好像肚子都不疼了一样。
她想嫁给江逸尘,跟江逸尘生活在一起一辈子,给他生一对儿女,日子平平静静的过到白头。
一辈子都不分开。
她那个时候觉得,自己的一辈子就会按照这样的轨跡往下走,不会再有別的什么意外发生。
她的丈夫一定会是江逸尘这个脾气坏但是心眼好的傲娇男人。
可是……他走了……
走的不留半句话,就像是丟垃圾一样,把她给丟在了这里。
她被江逸尘扛著往前走,胃疼的厉害,脑子里面却不停的响起来的都是以前的事情。
身体上的疼痛,在加上心里面好像被剜了一刀一样的疼痛,让她的眼泪都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等江逸尘一下子把她给放在肝胆外科的私人诊室的时候,谢韵涵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要钱的往下流。
江逸尘皱眉看她一眼,没有开口哄她。
也已经习惯了不去哄她。
而是將笔记本电脑打开,等著程序启动,进入桌面。
谢韵涵抬眼看他。
江逸尘心里面烦躁不已,在看见程序进入之后,才迅速的登陆道邮箱,然后將邮件点开给谢韵涵看:“这不是你发给我的邮件吗?”
谢韵涵看著那封邮件,看著发信人的署名,怔了一下,才开口:“是我的,但是……”
“是你的?”
江逸尘將电脑屏幕啪的一下关上,然后转过头来,愤怒的看著她,冷笑:“那你跟我联络的这七年又是出於什么样的心態?”
“七年……联络?”
谢韵涵不明所以的看著江逸尘:“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她脸上掛著泪珠看著江逸尘,一脸的茫然。
江逸尘看著她那张茫然无辜的脸,眯眼,恶狠狠的开口:“跟我联络了七年,一副深情的等我回来,我现在回来了,你就用这张无辜茫然的脸对著我?”
他的视线扫到谢韵涵右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伸手就去抓住她的手,然后一把掳下来,拿著戒指问她:“你就是这么等我回来的?跟別的男人结婚,然后等我回来?”
谢韵涵看著江逸尘捏著自己的戒指,皱著眉毛摇头:“不,江逸尘……我们之间,肯定是有误会的……我从来没有给你发过邮件,从你离开的那一天……”
啪——
谢韵涵的脸上重重挨了一个巴掌。
脸也被打偏过去,唇角好像被打破了一样,火辣辣的疼。
她的眼泪从眼角一下就兜不住,顺著脸颊流了下来。
嘴巴里面那些解释的话也都说不出来。
江逸尘在打了这一巴掌之后,也好像忽然间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一样,手指颤抖起来。
谢韵涵吸了口气,转过头,倔强的看著他,问:“江逸尘……你是怎么做到这样气势汹汹的来责怪我,来打我这一巴掌的?”
江逸尘眯眼,一字一句,好像要咬碎了她一样,开口回答:“因为你负了我,谢韵涵。”
“我负了你?”
谢韵涵的手指撑住桌面,將几乎站不稳的身体撑起来,眼睛看著她:“当初不告而別的人是你,走了七年半句话没有的也是你!我等了你七年!明知道你是拋弃了我,我还像是个傻瓜一样等了你七年!你到头来要给我一巴掌,责怪我负了你?!”
“你是个骗子,谢韵涵,”江逸尘看著她,认定她骗了自己一样,將那枚戒指举起来,“你嫁给了別人!”
“我当然要嫁给別人!不然我要等你到人老珠黄,等个三五十年吗?为了你一辈子都不嫁人吗?!”谢韵涵走近他,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揪紧,让他高大的身体弯腰面对她的眼睛,然后流著泪,咬牙问他,“江逸尘,你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