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说是伤口,破皮都没有一点的。
她皱紧了眉毛:“你没受伤?”
“穿了防弹衣,血浆也是假的,提前放在防弹衣上的。”
“你是混进去的臥底?”
“不然你以为我真的入了黑社会?”
厉琛將衣服放下来。
谢韵涵鬆了口气:“没受伤就好,不过……”
她看了厉琛的脸色一眼,开口道:“秦大首长还真是一块万能的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谢韵涵这么一说,厉琛也没有当回事,只是道:“刘三爷是个阴险狡诈又多疑的人,阮江也不是好糊弄的,之前准备混进去的臥底被查到了身份,所以我临时顶上,收网行动很迅速也很顺利,这起案子算是结束了。”
谢韵涵点点头:“没事就好。”
她心里面是真的这样想的。
好不容易嫁了人,好不容易有一个打算陪她过一辈子的人,可千万再不要出什么意外离开她了。
她这样想著,心里面就有点感伤。
厉琛那边见她沉默下来,一边开车离开车库,一边问她:“怎么我没事你好像还挺遗憾的样子?”
“那要真是这个样子,我就盼著你直接被打死了。”
“这么狠的吗?”
“不然呢?”谢韵涵冷眼瞪他。
厉琛忍不住笑起来,看见她领口还是敞著的,伸手过去帮她拢了一下,然后问她:“是不是嚇到了?”
“还不至於,”谢韵涵探口气,抬手轻轻揉了一下隱隱作痛的眉心,开口道,“如果你真的让那个光头碰了我,我就嚇到了。”
“不会的,如果那个光头敢碰你,我就打爆他的头。”
厉琛转头微笑著看她。
明明是血腥又暴力的话,但是谢韵涵听著却觉得出奇的暖心。
只要有个人愿意保护她,给她爭气,她就觉得心里面很感动。
毕竟之前一个人生活的时候,被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那种没人帮自己反击回去,自己又没本事回击的感受真的很不好。
她看了看窗外,觉得有点累,就把身体往车子的靠背上面倚了一下,然后静静的闭上眼睛:“我有点累,睡一会儿。”
“嗯,到家我叫你。”
“好。”
她闭上眼睛,刚才经歷了一场突变而紧绷起来的身体跟全身的神经也慢慢的放鬆了下来。
厉琛开车回家,到了楼下的时候,喊了她一声。
谢韵涵没有醒过来。
厉琛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她次啊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但是隨著厉琛上楼的时候,却觉得浑身都累的厉害,脑袋也昏沉沉的。
厉琛的衣服上脏兮兮的,还有血浆,以及那身杀马特的装扮都让他自己觉得很不舒服。
到家之后就去浴室里面洗澡换衣服。
谢韵涵觉得身体乏得很,就去臥室里面休息。
脑袋一沾到绵软的枕头,整个人就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的,好像是陷入到了一个很深很深的大坑里面一样。
睡觉的时候也觉得浑身沉沉的,像是被水泥给封住了一样。
许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她睡著之后就做了很多梦,小时候看过的恐怖片,港台黑帮片之类的部分杀,人场景也猛地都躥了上来。
一幕的,仿佛真实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
她害怕的摇头,想要从梦里面醒过来。
然而,就像是被梦魘给紧紧的攫住了一样,无论如何都无法从噩梦里面清醒过来。
只是头上不停的往外冒冷汗,手指也紧紧的抓著身下的床单。
嘴巴里面模糊的想要呼喊,喉咙却像是被人给紧紧的掐住了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厉琛洗完澡之后,本来想要喊谢韵涵起身去洗个澡然后一起吃饭的。
可是,刚到了臥室里面就发现谢韵涵很不对劲儿。
一头的冷汗不说,还在紧抓著被单,皱著眉毛迷迷糊糊的说些什么。
他伸手去拍她的脸,喊她:“韵涵?醒一醒,你做噩梦了。”
“別……別过来……救命……”
厉琛將她扶起来,把她放在怀里面:“韵涵?”
谢韵涵还是醒不过来。
厉琛有些著急的皱起眉毛来,想了想,手指又去拍她的脸,却发现她身上很热。
將手往她的额头上面挪了一下,一探她额头的温度,这才把她给直接抱起来,然后从衣柜里面扯了件大衣就把她包起来,往门外走:“该死的,这么一小会儿就烧起来了。”
谢韵涵被抱起来,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稍微清醒了一点点,嗓子肿痛的喊他:“厉琛……”
“我在。”
厉琛抱著她,手指狂按电梯键:“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你別走啊……”
“不走。”
“爸……逸尘……”她又开口喊。
厉琛看看谢韵涵那张被烧的有些发红的脸,皱著眉毛看电梯迟迟不下来,转身就抱著她往楼梯走。
可別烧的厉害了,把脑子给烧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