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对韵涵动心了?”
林雅琪认为,一个为季依琳单身五年之久的男人,不可能在短时间內爱上自己的闺蜜。然而,厉琛却回答: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这样发展下去,难道不是最理想的结果吗?”
此言有理,让林雅琪无法再追问下去。既然已是夫妻,短期內又不可能离婚,最好的確是双方能相互產生感情。无论是日久生情,还是假戏真做,只要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便是找到了彼此的归宿,能使婚姻更为稳固。
林雅琪抿著嘴唇,轻轻嘆息:“只要你对韵涵好就行了。”
厉琛並未作答。林雅琪则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如同一位父亲將女儿託付给女婿般,语重心长地说:“韵涵因家庭原因吃过很多苦,非常需要一个能保护她、陪伴她的人。既然你已假戏真做,我希望你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肩负起应有的责任。”
“你儘管放心,我不会和谢韵涵离婚的。”厉琛保证。
林雅琪点头,心中百感交集。此时,厉琛的目光落在熟睡中的谢韵涵身上,微笑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睡了。”
“好的,那就不打扰了,晚安。”林雅琪果断掛断电话。
厉琛听著电话里的忙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隨即钻入被窝,顺势將谢韵涵揽入怀中。谢韵涵睡得极沉,秀髮摩挲著他的胸膛,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沁入他的鼻尖。他闭上眼,感到无比安寧,也无比轻鬆,心中空无杂念,渐渐进入梦乡。
谢韵涵这一夜疲倦至极,因此睡得格外沉,梦中出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画面,而江逸尘的脸庞更是反覆出现。
直到手机闹钟响起,她猛然睁开眼睛。宽敞的大床上,除了她,已无他人。她坐起身,用手按了按额头,当被子从胸前滑落时,她才惊愕地发现自己竟一丝不掛。
她惊愕地看著自己的身体,记忆迅速倒带回溯。
昨晚厉琛喝多了,她搀扶他去臥室,他醉得连衣服都脱不掉,於是她帮他脱衣。谁知,他越脱越不规矩,隨后两人竟一同进了浴缸,然后……
“然后……”谢韵涵的眉头逐渐紧蹙,內心波澜起伏。
“然后我们就……”
门口传来清脆的鼓掌声。谢韵涵转头望去,只见厉琛身著浅松绿色衬衫,搭配深松绿色长裤,精神焕发,正朝著她微笑。
谢韵涵嘴角抽搐,僵硬地拉起被子,遮住胸口。脑海中一片混乱,却又清晰地回想起那些旖旎细节。她愈发羞愧、愤怒,不由得双手掩面。
厉琛见状,笑了笑,大步向前,坐在床边,温和而庄重地说:“儘管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谁要你负责!”谢韵涵捂著脸,悔恨不已,暗自责怪自己为何会上了这艘“贼船”。
“若不要我负责,你还能找到接盘侠?”厉琛向谢韵涵发问。
谢韵涵放下手,质问道:“什么接盘侠?你这是什么態度?自己满足了,就开始胡言乱语,侮辱我吗?”
“所以我才说,我会对你负责。”厉琛平静回答。
谢韵涵皱眉,陷入沉默。隨著时间推移,思绪逐渐冷静。事已至此,厉琛承诺会对她负责,而她內心並无厌恶、排斥或愤怒的情绪。难道,这就是接纳的心態?
她紧抿双唇。
厉琛见她陷入沉思,便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指:“手上的戒指,別隨意摘下。”
厉琛此言一出,谢韵涵才注意到右手无名指上正佩戴著厉琛赠予的婚戒。起初,她觉得这只婚戒颇具讽刺意味,並未十分珍视。但此刻,厉琛这般提醒,却让她心中泛起奇异的感觉。
谢韵涵默然不语,只是凝视著手指上的戒指。
“今天还要去上班吗?”厉琛问她。
谢韵涵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要去。”
刚要起身,却因腰酸难忍,甚至疼痛,不禁皱起了眉头,目光怨愤地投向厉琛。厉琛却泰然处之,嘴角微扬:“我帮你请假。”
谢韵涵拧眉,表示不满。厉琛接著说:“我已经为你准备了早餐,放在餐桌上,你可以再睡一会儿,醒来后再去吃。”
谢韵涵彆扭又羞涩,转身背对他,拉过被子:“不用你管。”
厉琛笑了笑:“也好,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但晚上会回来。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谢韵涵不予理睬。
厉琛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察觉到她並未催促自己离开。当他正准备起身时,却发现厉琛正出神地凝望著自己的背影。她一回头,男人仿佛从幻境中惊醒,迅速恢復常態:“我先去上班了。”
厉琛离开房间后,谢韵涵眉头微蹙,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清具体哪里出了问题。
厉琛驾车前往人民队,卢卡的电话不断打来,但他始终任由铃声响起,不予接听。此刻的卢卡已被一大早就找上门来的林雅琪逼得几乎要拔刀相向,而厉琛却始终不接电话。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这种事,你直接问谢韵涵不就好了吗?”卢卡哀求道。
“不行,我要从你这里再次確认。”林雅琪目光凌厉地瞪著他。
厉琛一路听著手机铃声不断响起,心中已大致猜到发生了何事。直到抵达人民队门口,他才单手握住方向盘,接听了电话。
卢卡一听厉琛终於接电话,如释重负,欣喜若狂:“表哥!”
“別叫得这么肉麻。”厉琛冷冷打断。
卢卡被泼了冷水,但在林雅琪警告的目光下,他硬著头皮继续问:“那个,表哥,你昨晚是怎么回去的?”
“代驾送我回去的。”厉琛淡淡回应。
卢卡瞥了眼林雅琪,林雅琪以口型示意他“问重点”。卢卡深吸一口气,终於向厉琛拋出了关键问题:“表哥,你昨晚有没有……和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