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握住桌面上的手,指尖因过分用力而显现出苍白之色,心中的疼痛仿佛让她的手指也感受到了那份撕裂般的苦楚。
待谢玉芬离开谢韵涵的住处,她的声音里还带著讽刺与不满:“眼看就要三十岁了,父母双亡,难道不应该趁现在还年轻,赶紧找个好男人嫁了吗?在这里耗著干嘛?再拖下去,年龄大了,就只能找那些离异的了,她以为自己有什么优越条件可以任意挑选吗?”
谢玉芬並未完全合上房门,那番犀利的话如同无形的箭矢,准確无误地射入谢韵涵的心窝。
她紧握的拳头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如同心头的伤口一样清晰。隨著电梯关闭的声音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谢韵涵竭力压抑的情绪终於如潮水般汹涌而出,酸楚的泪水顺著脸颊滚烫滑落。
在这个世界上,她忍不住问自己,到底还有谁会真心疼惜她、爱护她?泪水模糊视线,她拼尽全力平復心情,即使此刻的她早已泪流满面。
然而,生活还要继续,即使內心伤痕累累,她依然选择在七点钟准时走出家门。
只不过,这一次的目的地並非预设的温馨清风阁,而是选择了它的对面——那个灯光昏暗、音乐嘈杂的酒吧。
酒吧內,光影交错,音符跳跃,每一口烈酒下咽,带来的不仅是舌尖上的辛辣刺激,更是对她內心苦痛的一次次无情鞭笞。
在昏黄迷离的酒吧灯光下,那位独坐吧檯前的女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身穿一袭素净长裙的她,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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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酒师一边小心翼翼地將一杯琥珀色的烈酒推至她面前,一边真诚地劝告:“姑娘,差不多就別再喝了,看你长得这么漂亮,万一喝醉被人占便宜怎么办?”
面对调酒师的好心提醒,她只是轻轻地嗤笑一声,带著几分醉意与苦涩的笑容回答:“有什么所谓呢?如今这世上,那些曾经疼我、爱我的人都不在了,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人……”这句话充满了无尽的寂寥与哀愁,笑声未落,泪水已在眼眶打转。
她强忍住心中的酸楚,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却又无法控制地低声自语,反覆强调著:“只有我自己……真的只有我自己了……”这句话像是对命运无情的控诉,又像是对世事变迁的无力嘆息。
接著,她毅然拿起眼前的酒杯,闭上眼睛,昂首饮尽了一整杯烈酒。
由於饮酒过猛,部分酒液顺著红唇滴落,浸湿了胸前衣裳,同时也因酒精刺激,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她捂住胸口,试图平息突如其来的咳嗽,但伴隨著咳嗽声,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滚落下来,混合著心碎与绝望的情绪一同宣泄。
就在这片混乱与悲伤之中,一只温暖的大手悄然搭在她的背后,轻柔地拍打著她的背部,给予她意想不到的安慰与关怀。
她紧蹙著纤细的秀眉,感受到背后传来的那股若有若无、却充满关怀的轻柔拍打,如同一缕暖阳拂过心田。
她犹豫地转过身,视线瞬间定格在一个面容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名字的男人身上。他面色冷傲,一对深沉的眼眸正紧紧盯著她,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
谢韵涵竭力在记忆深渊中搜寻这个男人的信息,然而酒精的迷醉使她的思绪纷乱如麻,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线索。
於是,她出於本能地一把打开他的手,眉宇间满是不悦与警觉,厉声斥责道:“別碰我!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