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馛是陆丽长兄,也是陆家的嫡长子,曾出任相州刺史,为政清平,大行善政,为时人称讚。
陆俟逝世后,拓跋濬便让他袭封了王位,封他为建安郡王。
如果说这一则坏消息,让拓跋濬心情低落,那另一则坏消息,也是乾脆让拓跋濬暴躁了起来。
封敕文战败,损兵折將。
……
时隔数月,终於回到了久违的家中。
阿晴早就带著祥那个孺子,前来迎接冯珙。
看著方才几个月大的儿子,冯珙心中有些惭愧。
自己不愿意娶公主,却让儿子这么小就定下了和公主的婚约。
冯珙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虚偽了,但是又很快地把自己说服了。
娶公主不一定是坏事,你看大哥,娶了博陵公主,不就过得很是自在吗?
我之所以不愿意娶,不过是先遇到了良人罢了。
想到此处,冯珙本来有些隱隱作痛的良心也不痛了。
魏母近来养尊处优,又有祥那个孺子承欢膝下,身子竟是越发硬朗了。
冯珙將嫂子博陵公主有了身孕的好消息告知了魏母,魏母也很是欣慰,眼看著当初小小一团的小猴子们,都长大成人开枝散叶了。
觉得自己並没有辜负闺中密友婉容。
曹大夫夫妇却不在府中了。
阿晴说,父亲在外城盘下来一套宅子,搬了出去。在外城重新做了大夫,专门给外城的百姓看病。
冯珙对曹大夫的选择並不感到意外。
当初曹大夫若非是曹夫人人以阿晴这个独女劝说,还真不一定愿意来平城呢。
如今见他能重新去做喜欢的事,冯珙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这府中少了两人,又寂寥了许多啊。
冯熙將拓跋濬赐婚的事情告知了阿晴,阿晴没有什么不满,反而很开心地说道:“与皇室联姻也算是一件喜事,这是祥的运气!”
冯珙心想也是。
只是祥的年岁渐长,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被拓跋濬要到宫中陪太子读书了。大哥冯熙许久不曾归家,曹大夫夫妇也搬走了,这么一算,这偌大的冯府,马上就只剩下了魏母、阿晴还有他三个人了。
冯珙痛定思痛,觉得家中如此空旷,实在不好。
“阿晴。”冯珙一把抱住了小妻子。
“怎么了郎君?”阿晴被他搂在怀中,也顺势將胳膊环在了冯珙的腰上。
冯珙嗅著小妻子身上的香味,乌黑的青丝轻轻地划过他的脸颊,痒痒的,如同这春风一般。
“你有没有觉得府中还是太空旷了些?”
冯珙开口问道。
阿晴沉吟后,然后颇为苦恼地道:“好像確实有些太空了。”
冯珙低声笑了笑,抱著她便往榻边走。
“哎呀,阿珙,你干嘛呀!”阿晴羞赧地挣扎起来。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