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也敢来和我们抢皇帝的赏赐?
中军的桀驁被冯珙收拾的收敛了许多,但是在面对州郡兵时,仍然忍不住流露了出来。
州郡兵的老卒们也都是群骄兵悍將,即便是最强悍的中军,他们也受不了这般的挑衅。
杨鳩率先出阵,骑著黑色骏马奔腾而出,面对木障时,他非但不勒马减速,反而夹紧马腹加快了速度,马匹嘶鸣,竟然在加速之中连穿九障。
“彩!”
“此將何名?”
“乃定州兵副都尉杨鳩也。”
拓跋濬大笑,“真勇士也!”
“赏金轡!”
“陛下赏定州兵副都尉杨鳩金轡!”
杨鳩喜滋滋地上来领了赏,並且用挑衅的眼神往中军这边瞥了一眼。
羽林中郎將於烈请战。
冯珙应允。
於烈平日里沉默寡言,但是遇到事时从不退缩,有大將之风。
冯珙爱其才,向皇帝举荐他,將他从羽林中郎提拔为羽林中郎將。
他也是冯珙的重点“睡服”对象之一。
冯珙平日里並不与他言语敏感的大事,但是没少在交谈中夹杂私货,给他灌输来自后世的思想。
打造一个太平盛世,需要一大堆的谎言。
但是戳破一个太平盛世,只需要一双亲眼去看世界的眼睛。
隨著跟隨冯珙的时间越来越长,於烈也越来越学会了如何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
他感受到冯珙提到百姓时的满腔愤懣和不甘。
他感受到冯珙深藏在心中的无奈和孤独。
於烈依旧沉默。
但是冯珙需要他时,他会挡在冯珙的身前。
羽林中郎將於烈,请战。
竖起的铜钱標靶,立於百步之外。
於烈面色沉静,看不到任何起伏。
他从背后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箭矢。
引弓搭箭,他的胸膛也如同尸体一般失去了起伏。
一箭射出,穿铜钱而过,正中標靶。
还不待人將上靶情况匯报给帝王,又见於烈皆连抽出箭矢,一发皆一发,均穿铜钱命中靶心。
四箭射出,將铜钱中心挤占的满满当当。
就在別人以为就此结束时,於烈又抽出一箭,这一箭力道似乎更大一些,竟在前面几支箭矢中心,硬生生挤出了一点空隙。
箭矢尾羽还微微颤动。
“五箭五中,皆穿铜钱中靶!”
听闻於烈这个战绩后,校场一片寂静。
別说杨鳩等人了,便是中军其他將校,都被惊呆了。
冯珙当初执意提拔於烈时,有不少將校都在怀疑於烈是不是凭藉著门荫才得到武卫將军的照顾。
现在他们终於服了。
於烈脸上並没有什么喜色,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丝毫没有惊艷眾人的自满和得意。
“彩!”
拓跋濬也是大喜,“朕记得这是武卫將军推举的羽林中郎將,可是叫於烈?”
“正是於烈!”冯珙脸上露出了一抹有荣与共的喜悦。
“赏雕弓!”
“陛下赏羽林中郎將於烈雕弓!”